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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近,植田家沒有來叫過麵條?&rdo;鬼貫問。
&ldo;是的。&rdo;
姑娘歪著頭沉思了一下,朝朱騖子那兒瞥了一眠,她大概是不理解鬼貫為什麼提這種問題,有點迷惑不解。可是朱騖子對於鬼貫想探問什麼是有所領悟的,儘管不十分清晰。
&ldo;喔,來叫過的,不久前的一天晚上……&rdo;
姑娘總算回憶起什麼來了。由於麵館比較小,大概廚房裡也可聽見鬼貫和姑娘的談話吧,這時一個青年的臉從廚房裡探出來,插嘴道。
&ldo;顧客先生,那是三十日夜晚的事,是十點鐘左右。&rdo;
鬼貫壓低了聲音,和那個青年交頭接耳談了一陣後,他深深地點了點頭向青年遣別,然後一個轉身回到了座位上。鬼貫的表情既沒有特別開朗,也沒有出現什麼高興的神態,然而他的說話聲畢竟顯出了滿意的腔調。
&ldo;我估計大致上會是這麼回事的。植田氏請小早川君吃的炸蝦蕎麥麵條其實是這家麵館送去的。&rdo;
&ldo;啊!?&rdo;
朱鴛子感到很意外,叫出聲來了,她的思路一下子有點跟不上來。兩人吃完麵條從砂場出來後,鬼貫便解釋給朱騖子聽。
&ldo;一茶麵館接到植田氏的訂貨,確如一茶麵館的人所說,是在九點鐘。九點鐘這個時候,小早川君正在看新聞電影片子,也應該是植田氏偷偷溜出電影院的時侯。所以一茶麵館送炸蝦麵條到植田家裡時,當時只有植田氏的妻子一個人在家。
&ldo;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植田氏帶著小早川君到了家中。於是一切按照預定的計畫行事‐植田氏叫喚肚子餓,讓妻子叫麵館送蕎麥麵條來,植田氏的妻子偽裝向一茶麵館訂貨,實際上是在給砂場打電話。&rdo;
&ldo;……&rdo;
&ldo;不一會兒,從砂場送來了蕎麥麵條,植田氏的妻子把送來的麵條倒入一茶麵館的大碗裡,端給植田氏和小早川君吃。當然,盤子、木筷子〔一種用時一掰為兩根的筷子。〕、調味等,全都用一茶麵館的。小早川君會把這砂場的蕎麥麵條錯認為是一茶麵館送來的,當然是極其自然的事。&rdo;
&ldo;我總算弄明白了……&rdo;
朱騖子沒有露出感激的聲音,她忍住了,她倒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原來,朱騖子曾向神作過祈禱,盼望神能立證隆吉的無辜。現在一旦成了現實,朱騖子的情感上彷彿出現了一個大的裂口,使猝然來臨的喜悅升不上來了。
鬼貫彷彿對擁擠的新宿退避三舍似的,他邀朱騖子進入一家兼賣水果的茶室,要來了飲料。唱片送過來的氣氛音樂〔指渲染悲、喜、哀。樂的情緒音樂。〕的弦樂器奏著迷人的旋律,這與他倆的談話內容一點不諧調。
&ldo;說實話,這第五個鐘的問題真是棘手。我是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才明白過來的。可是我沒有時間實際證實一下我的推測是否正確。由於昨天我讓你受驚嚇了,所以今天想儘早把情況告訴你,好讓你高興高興。有鑑於此,我決定當著你的面進行實地偵查。如果沒有在剛才那家麵館得出個結果來,我打算把附近一帶的蕎麥麵館走遍,三家、四家都不在乎。不過每次得吃蕎麥麵條,我心裡實在擔心最後你肚子是否要撐破呢!哈哈哈……&rdo;
鬼貫把調羹拿到手中,放聲大笑了。這話雖算不上什麼好的幽默,但是看到鬼貫的笑臉,就會使人深信,這個警部真是位心地善良的好人。朱騖子似乎感到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溫暖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