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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開支票時把金額數、署名、日期等專案一次填好的話,離家之前是他植田本人這一點雖然可以毋庸置疑,但是從內衣商店回來的男子究竟是不是植田本人就沒法得到確證了。於是植田必須設定一個證據,以證實從內衣商店回家的人確實仍是他植田本人才行。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不要招致不必要的懷疑,也就是為了使他植田的&ldo;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rdo;無懈可擊。因此植田就採取了在離家前和歸家後分兩次留下筆跡的辦法。當然,要達到這一目的,好象並不是非支票不可,也可以利用寫字檯上的筆記本寫下些什麼字跡。其實不然,植田的目的是為了替日後留下證據,要是小早川不慎將留下字跡的紙遺失,那就麻煩了。鑑於這種情況,植田想到支票倒是最理想的‐支票這貴重物品會使對方慎重對待的,而且支票使用過後,銀行方面也會儲存一定的時期,一旦有所需,就可以拿出來作證。
洞悉植田在這種無關緊要的舉動中竟然隱蔽著很重要的機關,鬼貫可吃了一驚。與此同時,鬼貫思考起這麼一個問題來。植田連這種細小的地方都經過一番精心安排,可見他那無懈可擊的&ldo;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rdo;很可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安置的偽證。
四
第二天傍晚,在大家紛紛離開公司下班的時候,很出乎朱騖子的意料之外,她接到了鬼貫打來的電話。鬼貫說,有話要談,請朱騖子去一次。
朱騖子乘上地鐵在神宮外苑下車,她不認識電話申指定的場所,白白耗費了一些時間之後,總算發現鬼貫坐在長凳上。
&ldo;喲,歡迎。我想,昨天我那些冷酷無情的話一定讓你感到悲觀失望了吧。&rdo;鬼貫說。
朱騖子覺得,與昨天的談話相比,鬼貫今天的神情和嗓音很爽朗,彷彿換了一個人。她看看對方的大眼睛,又看看他那拉長了的下顎,心裡在想,他將說些什麼呢?朱鴛子小巧端正的臉上浮現出期待的神情,接著又混進了稍帶恐懼的表情。鬼貫往下說道:
&ldo;你昨夜睡得好嗎?失眠了?這是我的不好,請你原諒。不過今天我有好訊息了。在咖啡館會被別人聽去的,所以請你到這兒來了。&rdo;
一個牽著狗的青年從嫩綠的樹葉下透過,鬼貫便閉上口不作聲了,直到那個青年在前面拐了彎消失之後,鬼貫才回過頭對朱騖子說道。
&ldo;昨天晚上,我從各方面再次分析了植田氏的&l;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r;,結果我不得不從根本上改變向你談過的看法,因為我發現了帶決定性的證據,它可以證明植田氏的&l;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r;是偽造的。&rdo;
&ldo;啊,你發現的是什麼呀?&rdo;朱騖子問道。
&ldo;接下來我會告訴你的。那是我好幾次親眼見過的,但是我一直熟視無睹,直到昨晚才恍然大悟。&rdo;
&ldo;聽你這麼說,我是否可以這樣來解釋‐你這話意味著植田偽造的。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已經被識破了?&rdo;
&ldo;不,這二者有一定的關聯,但嚴格地說來,當是兩碼事。不過植田氏的&l;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r;反正是不能成立了。&rdo;
&ldo;啊,&rdo;朱騖子張開了紅紅的嘴唇,露出一口雪白髮亮的牙齒。那樣無懈可擊,連鬼貫自己都幾乎打了保票的完全可靠的&ldo;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rdo;到底被識破了嗎?
&ldo;說來是很平常的事,只須把鐘錶的指標撥慢一個小時就行了。這種手段雖然簡單,但是怎樣才能瞞過證人的耳目卻是很不容易的。正如你所知道的,兇殺案發生在九點鐘至十一點鐘之間,。若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