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ldo;哦,是這麼回事。&rdo;
鬼貫點了點頭,把皮包放到膝上,從包裡取出兩張紙片。那是植田博人開給小早川和櫥原的支票,由於鑑定筆跡的需要,從銀行裡借出來的。
&ldo;請你拿著這兩張支票仔細看看。&rdo;鬼貫說。
朱騖子遵照鬼貫的話看過支票後,什麼異常也沒發現。這是兩張兌現過的支票,一張票面是兩萬兩千日元,另一張是五萬兩幹五百日元,日期是昭和三十二年〔即1957年。〕四月三十日,都有植田博人的簽名蓋章。
朱騖子把支票翻過來觀看,那張票面小的支票背後被染上了模糊不清的鋼筆字跡,好象是墨水洇開來造成的,此外就是小早川讓二的住址、姓名和印章。另一張支票的背後也有著櫥原內衣商店店主的姓名和印章,但沒有墨水汙跡,十分乾淨。
朱騖子把兩張支票的表裡一而再地瞧看,還是沒法理解鬼貫究竟在這支票上發現了什麼。
&ldo;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rdo;朱騖子問。
&ldo;嗯。&rdo;
鬼貫的嘴角上浮起微妙的笑容,他問朱騖子。
&ldo;我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你給朋友寫信的時侯,是怎樣使用信箋的?&rdo;
&ldo;怎樣使用?當然是從第一張順次往下寫啦。&rdo;
朱鴛子見鬼貫提出這種不成其為問題的問題,實在不理解對方是什麼用意,顯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鬼貫卻故意賣關子似地無視朱騖子的疑問,他仍舊回到了本題說:
&ldo;你看看小早川君收下的那張支票的背後,那上面染有一些無關的字跡,是墨水洇出來造成的。你好好看看,字跡還可以辨認得出來。&rdo;
&ldo;……嗯,是&l;錢五萬日元&r;,還有植田博人的簽名,那數目字不是&l;三十二年四月三十日&r;嗎?&rdo;
&ldo;對,對,能辨認出這些就足夠說明問題了。你現在總明白染上去的字跡是怎麼回事了吧?&rdo;
&ldo;喔,我明白了。這是開給櫥原內衣商店支票上的字呀!&rdo;
鬼貫沒有回答,他深深地點了點頭,把兩張支票疊在一起給朱騖子看,說道:
&ldo;你瞧,這麼一來不是正好吻合嗎?那就是說,寫在一張支票上的字跡還沒幹,就疊上了另一張支票,所以墨水染到另一張支票上去了。造成這現象是必然的,因為小早川君收下的支票是五十張一本的支票簿的第十四張,櫥原內衣商店收得的支票是第十五張,既然如此,鋼筆字跡染了上去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rdo;
鬼貫一字一句地解釋給朱騖子聽。朱騖子也全神貫泣地聽著鬼貫的講話,努力弄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小早川的那張支票裝訂在櫥原內衣商店的那張支票上面,那末寫在櫥原那張支票正面的字跡染到小早川那張支稟的背面上,就是必然的現象了。
不過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這時鬼貫說道:
&ldo;根據小早川君的講法,植田氏是當著小早川君的面開的支票,植田氏把開好的支票遞給小早川君後,帶著印鑑和支票簿出門了。我們已經清楚,植田氏不是去內衣商店,而是去青山殺人。即使如植田氏所說,他出了家門是去櫥原內衣商店的,那末他在店主面前開的支票上的字跡就不應該染到小早川君那張支票的背面去,因為事情很清楚,這時小早川君己收下植田氏開給自己的支票,放入了衣服口袋中,小早川君也正坐在植田氏家書房的椅子上,在聽莫札特的樂曲!&rdo;
&ldo;喔,這倒是真的呢!&rdo;朱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