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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季去病成名數十年,他渴望尋回親人的心願天下也大略有聞,宋老夫人還親自出面託付西涼沈氏尋找……這樣都沒有訊息,十之八。九,那人想也不在了。
這一次端木芯淼親自坐鎮西涼城診治八方,已經好幾個月。她小神醫的名號也傳播甚遠——季去病唯一傳人的身份在遠近傳的無人不知。若季去病那親人還活著,怎麼都該現身相認了。
一直沒有動靜,那人活著的可能實在不大。
所以端木芯淼提到這個問題也露出為難之色:“前兩日師父還有信來詢問可有音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覆才好?”
衛長嬴道:“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或許還有個法子可以試一試?”
端木芯淼忙探身問:“什麼法子?”
“你如今住著明沛堂,過來求醫之人,怎麼也要跟我這兒打個招呼,才好進來請你診治。”衛長嬴提醒道,“所以這些日子下來,你診治的人非富即貴!你可想過,季神醫的那位親人,在此地乃是罪眷的身份,縱然潛逃了去,這些年來隱姓瞞名避過官府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富貴到了能跟現下這些人來爭奪到面見你的機會?不面見到你,你想他敢輕易吐露身份麼?到底,他至今還是罪人之身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端木芯淼恍然,拍手道:“極有可能!”
她激動的站了起來,道,“我這就搬出明沛堂!”
“你等等!”衛長嬴忙拉住她按回去,埋怨道,“你搬出明沛堂有什麼用?你就是住到城外棚子裡去,在棚子外頭排隊的也肯定都是士族!他們還沒看完,怎麼可能讓庶民擠上前?”
端木芯淼大怒,拍案道:“誰敢阻攔我替師父尋人,我毒死他全家!”
“……”衛長嬴給她額上彈了個栗子,啐道,“你小點聲兒!等尋著了季神醫的親人,再上摺子請聖上赦免,這沒什麼,聖上一準不會為這等小事駁了咱們閥閱的臉面。但如今人還沒找著呢!你這樣嚷嚷著,叫人知道了,沒準要生事兒!”
就建議道,“你就說你要攢醫德,往後半日給士族看病,半日呢,就專門給庶族及賤籍診治!”
端木芯淼一愣,道:“怎麼賤籍也要……”她一個閥閱千金,自小兒錦繡堆里長大,連庶民都沒見過幾個,更不要說賤籍之人了——如今卻要為這樣的人診治,端木芯淼不禁有點手足無措。
“誰知道季神醫的親人情形如何?”衛長嬴語重心長的道,“沒準那一位迫於生計,就淪落到賤籍裡去了呢?就是季神醫,名動海內,現下也不過是良家罷了。”
端木芯淼想想是這個理兒,道:“就依嫂子所言。”又說,“給這些人診治在明沛堂不太好,衛姐姐可有地方建議?”
“西涼城裡的茶肆酒樓基本上都是沈家族產,你隨便挑一個去都成。”衛長嬴不在意的道,“明兒個我安排馬車送你出去繞城裡轉一圈,你看好了地方,我著人去打掃,暫時不開業了。”
端木芯淼點頭道:“好,就這樣……不開業的酒樓或茶肆的銀錢我就不給了。到時候對外我就說是嫂子憐恤那些不是士族、沒錢沒資格求醫的人,所以勸說我去給他們義診的。”
衛長嬴笑道:“不開業的橫豎就一家,就算關上一年才多少銀錢?你這麼一說佔便宜的可是我了。”
“那嫂子索性代他們把診費給了我?”端木芯淼大喜道。
“……”衛長嬴輕敲了下她額,嗔道,“好好的千金小姐,這才看了幾日診,怎麼就鑽錢眼裡去了?”
這事情就這樣說定了——兩人把茶水喝完,看看辰光也不早了,端木芯淼就告辭回自己院子去。衛長嬴則是吩咐下人把茶具之類的收拾一下,自己正也要回後頭……廊上噔噔噔的一陣腳步聲,卻是端木芯淼去而復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