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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冬梅看了孟林一眼，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絹：&ot;隊長 ，看你，滿頭都是汗 ……&ot;孟林要推，趙冬梅硬把手絹塞進了孟林的手裡。孟林只好擦了一把汗，把手絹塞進了 口袋：&ot;來，小趙，咱們接著練。&ot;二人又開始了……

男兵宿舍，大家都沒有睡。石林坐在床上，號口上塞著一條毛巾。他一邊看著樂譜，一邊 在按鍵上練習。左太行一臉緊張地趴在床上，耳朵裡塞著耳機，悄悄地收聽廣播。李自芳翹 著腿，悠閒地看著報紙，嘴裡還哼著唱腔，突然他叫了一聲：&ot;喲，石林… … &ot;石林嚇了一跳：&ot;老李，你別一驚一炸的，我這些日子心臟不好。&ot;

&ot;你看了這篇報導，心臟可就更不好了，你看……&ot;李自芳伸頭把報紙遞給了石林。

石林：&ot;我哪兒有空看報紙啊，你說什麼事兒不就結了!&ot;

李自芳：&ot;軍區授予車子島連連長無私無畏的好幹部榮譽稱號，記二等功一 次，快看。&ot;

石林：&ot;啊？是嗎？這不是好事兒嗎？&ot;

李自芳：&ot;這排險的事情可是你倆一塊兒乾的啊!怎麼他又是稱號，又是功 ，你只混了個後進戰士的稱號啊？&ot;

&ot;你睡你的覺好不好啊？你能不能不煩我啊？&ot;石林拽下了號口的毛巾，拿起號，狠命地 吹了一聲。

洪豐收皺著眉頭躺在床上看報，聽了號聲，一驚……

林東東躺在床上想心事兒，一聽這號聲，就知道是石林：&ot;這個小子，搞什 麼名堂 ？瘋啦？&ot;蔣秀美睡得迷迷怔怔的：&ot;東東，什麼地方跑了驢了……&ot;

洪豐收走進了男兵宿舍，拉開燈。李自芳馬上裝作睡著了。石林拿著號呆坐在床上，地上是 那張報紙。 洪豐收拾起報紙看了一眼：&ot;石林，睡不著 吧？要不，咱們出去聊聊？&ot;

二人坐到了院外的臺階上。

石林：&ot;教導員，你放心，我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剛才我就是生氣李自 芳他們老感覺我是要爭點什麼的意思，老提這個事兒，有什麼意思嗎？&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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