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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大汗,吶吶難言。
容謙再不理他,又喝一聲:“方文傑。”
另一名將領雙膝一屈,拜了下去。
“當日我與趙國連戰十八場,我把你從屍體堆裡救出來,為的就是讓你今日弒主謀君嗎?”
方文傑臉色發青,結結巴巴道:“相爺,我是武將,實不知政事紛爭,只知聽令行事罷了,又知相爺受非刑,激於義憤……”
容謙懶得聽他解釋,冷冷再喝:“趙傳合!”
他就這樣,幾聲斷喝之間,把左軍上層的將領,震得心膽皆懼,閒閒幾句話,卻是如數家珍,道出每一個人的底細來。
忽如其來的天威已奪人心魄,淳于化被擒,亦使諸人士氣消融,容謙淡淡幾句話,更是牢牢控制住每個人的心志。
直至此時,他才平淡地說:“念在你們也是不明真相之下附逆,皇上仁厚,必不追究,如今首惡已擒,你們還不請罪嗎?”
此時眾人早已沒有絲毫反抗之心,紛紛放下兵刃拜倒於地。
眼見驚世大禍,被容謙淡淡幾句話,消彌於無形,史靖園只知愕然瞪著容謙,完全不知所措。
而燕凜則根本化身為木石,直到此時,也依然沒有醒過來。他的腦子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整個身體雖然未被束縛,卻也不能動一指,發一聲。
容謙見穩住了局面,便低下頭,望著燕凜,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身體硬湊到燕凜眼前,擁有恐怖力量,足以毀滅一切的手,慢慢拍拍燕凜的肩,他彎下腰,對著燕凜露出一個絕對猙獰的笑容,不懷好意地說:“現在,皇上,該輪到我們談一談了。”
燕凜全身微微一震,終於醒了過來。
第二部 且容天下
第十一章 … 善後
燕凜全身微微一震,終於醒了過來。
在一片混亂中,處於暴風眼處的燕凜是唯一不被波及的,所以,他看到的最多,聽到的最多。
別人還在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狂風中歇力掙扎,雙眼迷亂,什麼也看不清時,燕凜已親眼見到那人如九幽魔神降世一般帶著一身恐怖的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身旁,輕而易舉捏碎鋼刀。
在他轉瞬消失,又轉瞬出現之後,隔得老遠的淳于化,已經變成一攤爛泥,軟倒在他的腳下。
所有的人,還驚惶得以為,這漫天風暴是蒼天震怒之際,燕凜的頭腦還不能思考,心裡卻憑著本能很自然地斷定,所有異變的源頭,必是容謙。
只是這一切,他的眼睛看見了,腦卻無法接收。
天地間的風暴止息,容謙閒閒說出幾句話,足以顛覆大燕國的政治風暴也就消止於無形了。
這一切,他的耳朵聽見了,心卻無法思量。
他只是僵木得站著,彷彿無知無覺,直至容謙的手拍在他的肩頭。
他全身一顫,抬起頭來,卻在堪堪看到容謙的那一刻,轉過了臉。然後,他再沒有看容謙一眼。
他目光向前,把容謙視做無物地上前一步,擦著容謙的身子走向前。
容謙先是愕然,再是氣絕,這個混蛋,我為你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連功課都當掉了,你居然敢給我甩臉色,你竟敢無視我。他伸出白骨森森的右手,咬牙切齒地打算很溫柔地拍拍小混蛋的後腦勺。卻在看清燕凜前進的方向時,微微咦了一聲。
燕凜踏著血泊,邁過屍體,走過棄置遍地的兵刃,在己方僅存的幾個人驚而又驚已不堪再驚,眼看就要閉目暈倒的目光中,他走到了拜伏於地的叛軍中間。
他低頭,望著幾個為首的將領,聲音平穩:“朕早知淳于化有叛意,只是朕剛剛親政,手無證據,難以懲處他,又不能任由他繼續手握重兵,安居京城,只得與容相施苦肉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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