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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可能確實也有點關係。
畢竟他的夢想是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敗家子,不努點力還真養不起。
經過佟深這一番操作,學校裡關於他和章平的流言傳得風風雨雨,但他已經無暇顧及。
轉眼快到寒假,塗嘉致是學校重點關注物件,除了常規補課之外,他還被老師拉去開小灶,一直補課到臘月二十八才算結束。
學校裡參加競賽那批人早已經拿到保送名額,佟深每次去學校接他都能看見喜報,常常感慨如果他當初去參加過競賽就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辛苦。
其實塗嘉致剛入學時被老師問過要不要搞競賽,但他初中所在學校教學質量一般,以前從沒接觸過競賽相關,而且他家庭條件特殊,自認承擔不起競賽失敗的風險,便還是老老實實準備高考。
佟深聽見這個原因,又說早知道初中就應該把他接過來養。
塗嘉致也忍不住想,要是初中就能認識佟深,那他是不是能搶在舒柏前面?
可理智上他很清楚,他們之間不僅僅有舒柏,還橫著六年的時間差,就算不是舒柏,也很有可能會是別人。
自己十七歲都攥不住的人,怎麼能指望十二三歲就把對方攥住?
次年二月,塗嘉致還沒過完元宵便又回到學校補課,佟深陪他度過了高中的最後一個寒假。
自從他親人去世,佟深怕他獨自過年孤單,這幾年春節都沒回過家。
因為哥哥姐姐常年待在國外,父母也時常到處旅遊,所以佟深家裡沒有一定要在春節團聚的習慣,最多就是打個影片電話互相問候。
即便如此,家裡對他仍然頗有微詞,說他再浪一段時間就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勒令他今年一定得找個時間回家。
佟深心想這不巧了麼,等塗嘉致高考結束,他肯定帶著小孩兒榮歸故里。
有塗嘉致優秀的成績助力,他也好開口跟家裡講關於舒柏的事。
四月份,佟深答辯結束,後面兩個月無所事事,他每天在家望夫石似的,早上送塗嘉致出門,晚上接塗嘉致離校,白天就待在家裡打遊戲或補眠。
然而對於塗嘉致而言,高三最後這一學期稱得上兵荒馬亂。
他在心裡臆想的同時,也深思熟慮地計劃好了未來。
他知道自己要念什麼大學和專業,知道自己每一個短期和長期的目標,也幻想過如何向佟深表明心跡,如何跟舒柏認錯請罰。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管屆時舒柏有多大的怒火,也不管舒柏想要怎樣罰他,他都願意承受。
他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佟深。
就在反覆的拉扯與堅定的決心中,塗嘉致終於迎來自己的高考。
考完那天佟深特地去買了一束百合花,祝願他心想事成萬事順利。
塗嘉致本來以為,以佟深的性格,他很可能會和杜子傑牽個艷紅色的大橫幅。
沒想到剛走出校門便見那人穿了一身正式的白西裝,手裡捧著雪白的花束,身姿挺拔,面容昳麗。
哪裡是家長接小孩。
分明像結婚。
周圍人都在看他,甚至還有記者想過去採訪。
……不愧是佟深,總有辦法搞出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尷尬場面。
但塗嘉致今天沒覺得難堪。
他只是剋制地放緩腳步,怕自己走得太快,沒時間忍住心中悸動。
不論多誇張搞笑的場面,放在佟深身上,都會顯出一種美好。
就如同他第一次出現在肯德基門口,那麼張揚漂亮的人,像團火似的闖入視野。
沒有人能移開眼睛。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塗嘉致再沒能移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