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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吧。」塗嘉致再次搶答,「我上網查了。」
「……你沒事兒查那個幹什麼……」
「就是沒事兒才查,閒的。」塗嘉致說,「好奇有錢人平時都去什麼地方,一晚上能花十幾萬。」
「那個是,呃……」佟深找不出藉口。
「我哥平時也這麼消費嗎?」
沒等佟深說話,塗嘉致自問自答:「應該不會,我哥一向節儉。」
「……嗯。」佟深羞愧地埋頭。
「你是富二代嗎?」塗嘉致問。
「呃,不是二。」佟深說,「挺多代了,祖上就富。」
「哦,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你不一樣,骨子裡就不一樣,和我不一樣,和我哥也不一樣。」
塗嘉致沒具體解釋究竟哪裡不一樣,說到這兒驀然轉了話題,問:「你平時都住別墅那邊嗎?」
佟深不好意思再撒謊,只得點頭。
「好多人伺候你。」塗嘉致說,「你已經習慣了吧。」
「我……」
「你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我不仇富,能理解你。」塗嘉致沒讓他插嘴,自顧自道,「之前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照顧我,怕欠你人情,所以一直躲著你,現在知道了,我心裡稍微好受點,但還是覺得沒必要。」
「什、什麼意思?」
「我說過了,就算是正兒八經結了婚的嫂子也不用做到這份兒上,更何況你和我哥的情況……」塗嘉致隱晦地看他一眼,垂眸道,「退一萬步,即便是我哥本人,他也沒有任何義務供養我,能幫我出學費和生活費我就已經很感激了。至於你,實在沒有必要因為我而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沒……」
「我已經決定了。」塗嘉致說,「過兩天我得回學校補課,之後就直接回家,你不用過來接我或送我。」
他著重強調「回家」兩個字,繼而道:「下學期除非必要我都會待在學校,實在不行,我可以自己去附近那個房子待兩天,不用你陪。以後你就當我不存在,還按你以前那樣過,住你的學校或者別墅,也隨時可以和你的朋友出去玩,不用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還惦記我,下次再換個別的什麼『朋友』送你回家,我又不認識……」
他喉嚨哽了下,低低道:「我實在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抱歉。」
佟深被他一句又一句地頂得啞口無言,心道舒柏對他這位表弟的認知可能有些偏差,這哪裡是沉默寡言?這簡直就是「唇槍舌劍」,真夠扎人的!
「你還是怪我……」佟深頹喪地說,「我知道我不稱職,但你提出來我都會改的嘛……」
「不用,別改。」塗嘉致說,「你這樣我也會有壓力……你不欠我。」
言罷他掙開手揣進衣兜,與佟深拉開一米遠的距離,悶著頭往前走。
佟深怏怏跟在後邊,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不能把舒柏服刑的實情告知對方,所以即便塗嘉致誤會他和舒柏的關係,他也只能捏著鼻子預設,否則真的很難解釋他現在的行為——原先塗嘉致不知道他性向時他還能以舒柏朋友的名義,現在……恐怕長八百張嘴也糊弄不過去。
而且,塗嘉致提到「朋友」這個詞的時候語氣簡直說不出的奇怪,佟深總覺得他是在嘲諷,但又想不明白他究竟為什麼嘲諷。
雖然昨晚他是和章平見了面,可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佟深都有印象,按理說他應該沒發現自己和章平的關係才對……
佟深幽怨地盯著塗嘉致的背影,心道:總不能因為我和他哥「談戀愛」,就不允許我和任何其他男性來往吧?這特麼和章平那種見個男人就吃醋的行為有什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