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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嘉致:「長話短說。」
「哦。」杜子傑轉回正題,「反正就是章平劈腿,然後那男的也不是什麼好貨吧,辦事兒的時候會偷偷拍小影片,這錄音就是從影片裡截出來的。」
塗嘉致想到剛剛的對話,頓時更噁心了:「影片又怎麼來的?」
「我花錢買的唄。」杜子傑說,「他們還有個交流群,你不知道吧?嘿嘿,震驚直男一萬年,圈子是真亂啊。還好章平後來沒跟深哥搞過,不然再給他染上什麼病,八百個章平也賠不起。」
塗嘉致沉默片刻,這會兒才想起杜子傑是個直男,讓他去看那些影片……確實難為他了。
「辛苦你了。」塗嘉致難得良心發現,「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有事我隨叫隨到。」
「哈哈哈,小崽子人不大話還挺溜。」杜子傑笑道,「我要你的人情幹嗎?你的人情不值錢,深哥的人情才值錢。」
塗嘉致蹙眉:「你現在去找他就是為了說這個事?」
「不然呢?」杜子傑說,「都被戴綠帽了,還讓他蒙在鼓裡啊?」
「……別跟他說。」塗嘉致握緊手機,「太噁心了,別告訴他。」
「喲,到底你年齡大還是他年齡大啊?」杜子傑啼笑皆非,「你倆這關係真挺奇怪的哈,他一個快大學畢業的成年人,還需要你個小崽子來保護?放心吧,你哥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
「再說了,你要不讓他知道這事兒,你還打算自己跑去跟章平對峙啊?他連我都不放在眼裡,還能怕你?」杜子傑說,「這事兒就得讓深哥自己去解決——你不會以為深哥真那麼好欺負吧?他只是心大,容忍度高,真作到頭上,你看他好不好欺負。」
塗嘉致沉默半晌,低低問:「……他會難受嗎?」
「當然難受啊!」杜子傑說,「金主沒了,新交的情人還是個偷拍的……」
「我沒說那男的。」塗嘉致不耐煩道,「我是說我哥。」
「哦,他啊。」杜子傑嘖道,「難受倒不會,畢竟他又沒認真,本來就是談著玩兒。噁心倒是真的,深哥在這方面有點兒潔癖——雖然後面章平沒跟他搞吧,但牽個手也夠讓他噁心的。你可能不知道,他每次交男朋友之前都會先把人帶去醫院體檢,體檢出來沒問題他也不怎麼搞,不是什麼性冷淡,就是……潔癖,你懂吧?」
塗嘉致:「……你都知道,還說帶他去醫院掛號?」
「哎呀,開個玩笑嘛。」
「那他這戀愛談著有什麼意思……」
「嘿嘿,享受扶貧的樂趣唄。」杜子傑說,「有錢人就這點兒樂子,你哥又不玩車又不玩表,他閒得慌。這不,自從有了你,他不是轉眼就不搭理章平了麼?玩你比玩章平有挑戰性多了。」
「……你會不會說話?」
「哈哈哈我嘴笨,反正就那麼個意思。」杜子傑說,「不是貶低你哈,也不是把你和章平比,就是說,給你花錢比給章平花錢有成就感,知道吧?養個名牌大學的學生出來,說出去他能吹一輩子!」
「……」
這人滿嘴跑火車,塗嘉致不想再和他聊,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天台風挺冷,塗嘉致卻覺得胸腔裡有火在燒,還得撩起袖子散熱。
他在意杜子傑說佟深潔癖的那幾句話,忍不住想佟深會不會也嫌棄他。
冷風掀起他的額發,不苟言笑的五官彷彿冰雕,雖然俊美,但自帶寒氣。
誰能知道他內心正卑劣又瘋狂地臆想。
他想:我不潔癖。
當然,這四個字前面還得加個限定詞——僅對佟深。
直到上課鈴響,塗嘉致猛然回神,接下來的時間便將自己密不透風地埋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