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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深在飛機上做計劃的時候還把塗嘉致當成脆弱的需要依賴自己的小孩兒, 正兒八經實施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這混球,自己發氣的時候他就縮著脖子乖巧認錯, 但只要發現對方有一丁點兒心軟縱容, 他就敢得寸進尺到直接吞了他。
佟深想到這兒莫名打了個寒戰,下意識攏了攏胸前衣襟。
他感覺後脖子發涼,埋著頭, 抬手捂住後頸往外面走:「渴了,我去拿瓶水喝。」
塗嘉致立即道:「我去給你拿。」
「不用,我自己去。」佟深說,「我腦子有點兒亂, 你別跟著我。」
塗嘉致沉默地側身讓他。
浴室門狹窄,擦肩而過時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少年人熾熱的體溫灼得佟深想逃。
他加快腳步下樓,到廚房拿了瓶冰水, 一口氣灌下小半瓶, 撐著島臺緩氣。
等到心跳平復, 他擰好瓶蓋, 正要離開,餘光忽然瞥見個什麼東西。
從塗嘉致生日到現在,兩人之間一團亂麻。
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塗嘉致發了兩回瘋,佟深馬不停蹄地在國內外往返,屋裡沒人收拾,還保留著慶生那晚的原狀。
於是佟深從垃圾桶裡發現了一隻已經倒空的二鍋頭酒瓶。
「塗!嘉!致!」佟深將酒瓶重重墩在島臺上,憤怒地吼,「現在立馬給老子滾過來!」
吼聲從一樓傳到二樓,塗嘉致驚慌失措地衝到他面前,瞧見酒瓶,沒等他質問便先低頭認錯:「我錯了。」
佟深瞪著他。
「我只是好奇。」塗嘉致可憐巴巴地勾他衣袖,「別生我氣,哥哥。」
「我看你不是好奇,你是酒壯慫人膽吧?!」佟深怒道,「故意喝醉酒來跟我說胡話的?我看你明明不需要嘛!你膽子大得要翻天了!還需要這個?!」
「不是胡話。」塗嘉致弱聲反駁,「酒後吐真言,是真心。」
「屁!」
罵完這個字佟深立刻想起塗嘉致掰著自己非要檢查有沒有放屁那段情景,頓時惱羞成怒:「滾去睡你的覺!明天天亮之前不想看見你!」
「好。」塗嘉致乖乖應道,「那我明天起來做早飯,哥哥想吃什麼?」
「我吃個……」
佟深感覺自己現在對這個字好像有點兒心理陰影了,罵到一半熄火,憋屈道:「我吃你的肉得了!小混蛋,真能氣死我!」
「好。」塗嘉致順從地說,「那我割肉給你吃——你想吃炒的還是煎的?」
「……」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佟深肯定只當那人開玩笑,並不會往心裡去。
然而塗嘉致不一樣,他語氣實在過分認真。
佟深被他嚇得汗毛倒豎,忍不住上手攘他:「你什麼毛病?!能不能說點陽間的話?!」
「開個玩笑。」塗嘉致順勢抓住他手腕,將人扯進懷裡,親暱地蹭了蹭他耳後的頭髮,「只是想讓哥哥消氣。」
「……」
「別生我氣,別怕我。」塗嘉致低聲說,「我第一次談戀愛,實在不知道怎樣做才是對你好。偷偷喝酒的事情是我做錯了,雖然你不相信,但我是真的很慫。要不是因為醉酒,我肯定不敢跟你說那些話,所以不管你怎麼罵我我都不後悔,我要是不說,咱倆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面?」
「……難道你覺得現在這局面很好?」
「不好嗎?你不知道,你答應我的時候我真的高興得想出去放煙花。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都沒這麼高興過,那會兒你說想放煙花讓整座城市的人都知道這個喜訊,我還覺得不能理解,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樣,我只想和你分享。」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