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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至流零身邊，一把掐住他的肩膀，大聲道：&ldo;你怎麼能忘，為什麼要忘？你不是說過要等我回來的嗎？現在我回來了，你卻告訴我你什麼都忘了！&rdo;

流零想後退，身體卻動彈不得，只好忍住疼痛，回道：&ldo;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失去記憶，如果靖王殿下願意，可以把我忘記的事情告訴我好嗎？&rdo;

靖王殿下？

不待傾雲反應，司康一手將他的手揮開，淡淡道：&ldo;零，你該知道我都告訴你了，其他的都沒必要知道。&rdo;

&ldo;可是……&rdo;流零剛要開口卻被司康可怕的眼神阻止了。

傾雲冷瞪著司康，看他與流零兩人相依相伴的樣子，心如刀絞。

&ldo;好了，今天是為了傾雲慶功，怎能如此劍拔弩張，好像要打架一樣。&rdo;君熙出聲安撫道。

&ldo;打架？&rdo;傾雲冷笑道，&ldo;好注意啊！我不知道二哥竟然是用這種方式來為我慶功，也不知道我所愛的人居然視我如陌生人，卻對另外一個男人親密無間。&rdo;

司康眼睛一眯，輕蔑的光芒一閃而逝。

流零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突然感覺腦中一陣刺痛，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難。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難受？這個傾雲，到底曾是他的什麼人？

&ldo;傾雲，不論從前如何，現在，零已經是我的人了。&rdo;司康將流零攬入懷中，&ldo;你是奪不走的！&rdo;

傾雲後退幾步，眼睛直直地盯著流零，希望看到他掙扎，然後堅決地反駁司康。可是，許久許久，他都只是一動不動地任司康抱著。

這就是他所愛的零嗎？彷彿寵物一般乖巧……

那眼，那鼻，那唇，那靈動的身姿……都不再屬於他了嗎？

零，你看看我啊！你真的就這樣忘了日夜思念著你、急切想回到你身邊的齊傾雲嗎？

零……

&ldo;噗！&rdo;傾雲毫無警預地吐了一口血。

&ldo;傾雲！&rdo;&ldo;三哥！&rdo;君熙和瑞風同時驚呼，飛快走過來攙扶搖搖欲墜的傾雲。

視線伴隨著緩緩倒下的身體慢慢模糊，眼中依然只有流零，他的表情慌亂，是否在擔心他？

&ldo;咳咳！&rdo;鮮血止不住地流，嚇壞了旁邊幾人。他們驚叫，手忙腳亂地派人找大夫。混亂中，只有司康和流零是靜止的。

司康似乎是早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並不驚訝。

而流零……他徹底呆了！

眼前全是血，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如此情景似曾相識……

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是的，我要保護你八年……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

如果我能用生命保護好你，那我不會吝嗇這條命。

零……

零……

&ldo;傾雲……&rdo;流零抱住頭，痛苦地叫了一聲，隨後猛地昏倒在地……

零……會一直留在本王身邊吧？

人與妖可以相戀嗎？如果你愛上一個人類，真的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