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時候的我不是我(第2/3 頁)
他沒說話,眼睛一直看著窗外。
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待會怎麼回去?”
“嗯?”
我還在內疚之中,根本反應不過來。
“天要下雨了。”
他說。
“我坐地鐵。”我說,“坐地鐵很方便。”
他皺了皺眉。
“為什麼不打車?”
我皺了皺眉。這不是常識嗎?
“下雨天叫不到車。就算打到車也不一定快,還會遇到堵車。”
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那你現在就下班吧?”
這下我真的忍不住要問了。
“周先生,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很虛心地看著他,客廳裡燈光昏暗,老闆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完全就是宿醉未醒。
而且,外面天更陰沉了。我也是累了好幾天,根本就睡眠不足,我就算再能隱忍,此刻也是有點生氣了。
就算我工作有失誤,您也不能想開就開吧?
他走到沙發旁把我的包拿給我:“快點回去吧。再見。”
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我的發問,就這麼自說自話地趕人了。
我站著沒動,較勁道:“周董,我還沒到換班時間。”
我努力向周董證明自己的工作態度。
他也較勁道:“我讓你走的。梅主管問起來,你就這麼說。”
然後我就哭了。
同時,外面的大雨正衝破雲層落了下來,窗戶也起了霧,像是要充當我悲慘命運的bGm。
我抬起手臂遮著眼睛,站在原地像個傻瓜。
我已經沒心情再關心他的情緒。你說把我開了就把我開了。我哭一哭都不行嗎?這裡也沒有別人。
在手臂縫隙的餘光裡,我看到老闆光腳在走來走去,然後我哭了一會兒,感覺崩潰的情緒緩和了些。
正準備狼狽的走掉時,一塊手帕遞到我手裡。
不是紙巾,是手帕。
我抬起一張熬夜還哭得稀里嘩啦的醜臉,看著老闆。我鬧不明白了,這是兔子和狐狸嗎?
兔死狐悲?
剛才把我說哭的是你,現在扮演紳士風度來給我遞手絹的也是你。
我內心真的有些氣憤,但我怕我勢單力薄鬥不過他,萬一連退職金都不給我,我接下去無米下鍋啊。
我嘟著嘴很重地拿手絹擦了擦眼淚,又把沾著眼淚鼻涕的手絹還給老闆。
其實是扔到他懷裡,他是被動接住了手帕。
老闆對我的行為又意外又嫌棄,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在猶豫該把手絹扔掉還是拿著。
他最終隨便找了個邊櫃一放。
我這下才重新背上包說:“周董,我走了。抱歉我工作沒做好,讓您受委屈了。可我已經努力了。”
我邁開步子往門口走去。
一旦結果已經註定,我還是選擇了坦然接受。
這份KpI由老闆說了算的工作我確實做不了,比月嫂帶孩子都難。
剛走到玄關處,我步子邁不動了,我的胳膊被老闆拽住了。
“別走!”他說,明顯是提高了音量。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確定是“瞪”,整人還上癮了是吧?
“不是您叫我走的嘛!”我頂嘴道。
玄關的頂燈是一束暖光,正照著我的頭頂,這種光線會把人照得每一個微表情都顯露無疑。
老闆驚訝道:“你在生氣?”
我簡直要昏倒了。
你把我開了,我生個氣還犯法了?
一瞬間,我想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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