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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回去休息,接到周是電話,說有東西落在他車上。
他頗好奇,開始還以為是一筒的羽毛球,開啟蓋子才知道不是,居然是一幅尚未來得及裝裱的書法作品。赫然是一篇《後赤壁賦》,柳體小楷法度森嚴,筋骨分明,十分秀麗,看起來賞心悅目,可見頗費心思。後面有一豎行小字:敬賀李明成生辰,詩詩書於北京。再下面是時間落款,周是印幾個古纂字清晰可見。
整幅作品墨跡猶新,一聞就知道用的是北京一得閣產的上等墨,香味獨特。他頗受震動,這才想起周是是美術系的學生,不但畫畫的好,沒想到字也寫的不賴。其實藝術系那也是一塊藏龍臥虎的地兒,周是這點舞文弄墨的本事尚不算什麼。
他看了看上面的時間,用的是古農曆計時法,查了查手機,赫然就是今天。看來她今天是替小男朋友過生日去了,怪不得不假辭色。想了想,掉頭往周是學校開來。
周是見他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靜靜停在暗影裡,不想再引起爭執,惹人笑話。於是走過去敲窗。衛卿要下來,周是忙說:“我們在車上說。”主動拉開車門上車。衛卿一笑置之。
周是抽了抽鼻子,儘量平心靜氣的問:“你又有什麼事?”
衛卿覺得她神色不對,注意的盯著她,見她眼圈發紅,鬢角似乎尚有未擦乾的淚痕,問:“不是應該挺高興的嗎?怎麼哭了?”周是沒料到他眼睛這麼厲害,本以為燈光昏暗,他一定注意不到。冷冷的說:“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要你多管閒事!”態度惡劣,語氣不善。
周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知有權有勢有錢可以猖狂到何等程度,心想,我不求人性自高,怕什麼。骨子裡張揚任性的本質從未改變,只因生活壓力暫時收斂起來。
衛卿經歷過多少風浪,怎會與她一時氣話計較,只覺得好笑又有趣,很少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給他臉色看。對她更加註意。
周是見他只是笑,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忿忿的說:“你無聊拿我尋開心是不是?”說著就要下車。
衛卿從旁邊拿出羽毛長筒,懶洋洋的說:“這個你不要了?”經過席上一番傷心失意,她早忘了這事。經他提醒,這才想起來,淡淡的“哦”一聲,就要接過來。
衛卿是小人中的小人,哪有不趁機討價還價的道理。當然不給,說:“你就這麼拿走了?連句謝謝也沒有?”周是忍耐的說謝謝。
衛卿還是不鬆手,他要的當然不止一句謝謝那麼簡單。周是立即明白過來,知道他在耍自己,得寸進尺,冷冷的瞪著他,半晌丟下一句話:“隨便你。”也不要了,拉開車門就走。丟了算了,人都失去了,還要這個幹嘛!
沒想到轉眼間,物是人非,她只覺得事事皆休,不由得淚盈於睫。
這招出其不意,打的衛卿是措手不及。他一心以為拿捏到周是的命脈,這東西應該十分珍惜,正好趁機提出要求,一步一步達到目的。沒想到她果斷非常,說不要就真不要了!
第5章
第五章
衛卿豈容她再次從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離開,快步追上去。周是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連連後退,戒備的盯著他,臉上淚漬尚未乾。農曆八月,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朗朗的月光照在她臉上,梨花一枝春帶雨,分外惹人愛憐。
衛卿的火氣頓時消失殆盡,柔聲問:“怎麼了?和小男朋友吵架了還是分手了?”說到周是痛處。
周是怕他圖謀不軌,又恨他揭人傷疤,氣沖沖的說:“干卿何事!”怕他再追上來,惹人注意,一溜煙跑了。
衛卿站在原地,情不自禁笑出聲。周是這句話尚有典故。五代著名詞人馮延巳有名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南唐中主李景有一次戲問:“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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