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2/3 頁)
&ldo;……&rdo;
&ldo;兄長,你不也這樣告訴過良嗎?&rdo;馬良坐在諸葛瑾膝下,仰頭笑望著他:&ldo;如今又為什麼不肯隨良去漢營呢?你問陛下對良好不好。良便說一句極好,不足以明良之心也。士之處事,道不同,不相為謀。若遇一道同之明主,便不枉此生。&rdo;
&ldo;……&rdo;
馬良見諸葛瑾始終不言,便笑:&ldo;兄長勿怪,弟忘情了。&rdo;
諸葛瑾柔聲道:&ldo;無妨。阿良繼續說。&rdo;
&ldo;…陛下是大儒盧中郎的得意門生。只聽先生講說,便已得聖人之心,不喜鑽研於字句。因此盧中郎方才稱讚他。這跟水鏡先生稱讚尊兄與我,是一樣的道理。&rdo;
&ldo;阿良,&rdo;諸葛瑾笑起來:&ldo;你真不怕臊!&rdo;
他含笑望著馬良,他的弟弟。他常想自己對馬良的疼愛一如對孔明,所以馬良在他面前,並沒有什麼顧忌,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有時還無賴地撒撒嬌。這些都是已身為丞相的孔明早已不會做,也已不能做的事情。
阿良,你說的沒錯。我們分處兩國,如今更兵戎相對。要再有相見的機會,恐怕也很困難了。人生忽焉數十載,你我兄弟,更有多少這樣歡聚的光景呢?
他恍恍惚惚這樣想著,卻見馬良又替他斟了一杯熱酒,笑道:&ldo;兄長困了,喝了這碗酒暖暖身子,早些睡吧!&rdo;
諸葛瑾點點頭,飲過了酒,二人躺在驛館那張不算大的臥榻上。只是滅了燈燭後竟然睡意全無,遙望窗外落雪,想故人從此去,如何不感傷。
&ldo;阿良,明日便會到夷陵…你要隨我去見見伯言嗎?&rdo;
馬良不答他方才所問,望著窗外遠天孤月,良久方道:&ldo;如果良不是大漢的侍中,那今日又會是如何。&rdo;
&ldo;……&rdo;各為其主啊…這是無論如何也難以踰越的鴻溝。即便是血親摯友。多說無益,徒增傷感。
馬良嘆道:&ldo;良這已是醉了。惹兄長傷心。兄長勿怪…&rdo;
諸葛瑾笑道:&ldo;才喝那麼一些,怎麼就醉了。&rdo;
&ldo;不想,兄長還注意著我喝了多少。&rdo;馬良坐起來,抱膝笑望著他:&ldo;良說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rdo;
&ldo;哦?&rdo;諸葛瑾也不起來,笑著翻身調整一個舒服些的姿勢望著他。
馬良也笑著凝視諸葛瑾:&ldo;遠遠看著,兄長好似一幅淡雅水墨,文靜謙和。而孔明尊兄是膠漆彩畫,光采耀人。可相處久了,便覺尊兄如茶,淡雅益清,交往越久,越覺如松柏歲寒而不凋,越發清醒。而兄長如酒…還是那種香甜的菊花釀,不像烈酒那樣讓人飲了幾口便醉。而是不知不覺飲多了,連自己醉了也不知道。&rdo;
&ldo;阿良,休得胡鬧。&rdo;諸葛瑾笑望馬良:&ldo;若睡不著…自從我在草廬外教你彈琴唱歌開始,也有二十年了。不知你琴藝長進得如何。&rdo;
&ldo;兄長,想聽相如撫琴嗎?&rdo;馬良笑道:&ldo;聽完了,可得隨我而去?&rdo;
&ldo;混帳。&rdo;諸葛瑾笑道:&ldo;這樣大人了,還總這般沒正經。&rdo;他說著,掀被而起,取下了牆上掛著的七絃琴。
馬良亦起身,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