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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載元想了想,點頭允准,然後負手自去了。
另一邊。
梁蘅月本是與謝青然、宗室、世家子弟們一道往紫菱洲洲心的臺子所去。只是到了地方,她心中還是記掛著餘杭一事,放心不下。便謊稱更衣,獨自離開了眾人,想回去大人們身邊,看能不能探些訊息回來。
才到洲邊,突然背後傳來一道女聲,又冷又戾,「梁蘅月,好久不見。」
梁蘅月閉了閉眼。
再睜開,不耐的眼神已經消失不見,她轉身都懶得轉,背對著盧鳶,應付道:「我倒是希望,再也別見。」
盧鳶衝到她身邊,咬牙切齒道:「再也別見?可我怎麼感覺你日日在我眼前呢?」
梁蘅月被她繞暈了,冷冷打斷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她說完就要抽身,卻被盧鳶以極大的力道拽住了。梁蘅月這下子真的惱了,瞪著盧鳶,沉聲道:「盧鳶,你又發什麼瘋?你父親不是正得聖上的青眼,連帶著你也重新被大家接受,」
梁蘅月反手一掙,輕而易舉反攥住盧鳶的腕子,往前一提,「你要風得風要雨的雨,算我求你,別再揪著我不放了,專注你自己吧,好嗎?」
她真沒這個閒工夫跟盧鳶磨嘴皮子!
「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盧鳶炸了,聲音又高又尖,「我被你陷害無腦勾結突厥人,好不容易我父親為聖上盡忠,我翻了身,」
她聲音提了八度,扎得梁蘅月耳膜直刺痛,「你的父親又將我父親的皇恩奪了去!是不是你們梁家一家都要與我盧家作對!」
她雙目猩紅,好像梁家人真的對她們盧家不住,「如今連皇后姨母都只把你一個人看在眼裡,我看過不了多久,你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太子表哥了,啊?」
旁邊時不時路過的小宮人聽見這邊的動靜,都抬頭看她們二人。梁蘅月只怕她再鬧下去,待會把其他人也吸引過來了,不好收場。
她深吸一口氣,猛的鬆開盧鳶的腕子。
盧鳶被她甩了個趔趄。
梁蘅月見不遠處已經有人看了過來,她後退一步,小聲道:「我嫁給誰,與你無關。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往橋上走去。
才踏上第一個臺階。
手腕被人用力一拉,她回頭,對上一雙冷靜異常的眼睛。
盧鳶定定地站著,面無表情。片刻,直到余光中看見太子等人趕了過來,她嘴角勾起一個細微卻詭異的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梁蘅月,」
「你我之間,再沒有好好相處的可能了。」
梁蘅月一時不解,正疑惑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之間,
盧鳶身形一動,面朝梁蘅月、後背朝著池水,墜入了池中!
直到被水面淹沒的那一秒,
臉上還維持著那抹詭異的微笑。
梁蘅月一怔,還未來得及從她的笑中回過神來,
一個貴女突然喊道:「盧鳶被梁蘅月推到水裡去了!」
宮人們都大呼救人,剩下的人群熙熙攘攘圍上來。梁蘅月還在發愣,只感覺到周身突然一下子多了許多人。
有看著她的,有看著池水的,有呼救的,亂糟糟的一片。
下一瞬間,
後背被人一推,
她不受控制地跌入水中。
再醒來,她看見阿孃拿帕子默默地拭淚。
梁蘅月眨眨眼,鼻腔中辣辣地痛,想來是乍入了池子,劇烈呼吸中吸入了春水的緣故。
大腦一片空白。
她喚了聲阿孃,嗓子有些乾涸。
梁夫人急忙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