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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能搶在淳康侯世子之前辯白呢!
眾人一時間皆安靜下來。
盧鳶卻完全陷入了餘杭的話。
明明當初是他餘杭主動找上她,見她無心,又提出梁蘅月可堪一試;
如今馬上要成功,他卻護著梁蘅月了?!
她不允許這件事功虧一簣!
盧鳶終於忍不住喊叫道:「梁蘅月!你分明在閨房中私藏了餘杭的詩,你還敢說你不認識餘杭?」
她面容扭曲猙獰,因著生氣在眾人面前香汗浸濕衣襟,已然失去了方才的氣度風姿。
梁蘅月唇瓣囁嚅,攥緊了袖子。
一瞬安靜。
片刻,謝恂淡淡詢問:「盧小姐,如何教我相信你的證言?」
盧鳶也是本朝重臣之女,私下裡沒少瞧不起謝恂這等名為尊貴,實則卑賤之人。她在心中撇撇嘴,面上卻信誓旦旦,有些賭氣道:「臣女可以發誓,所言句句屬實。」
「不必,」謝恂掃一眼她,道:「盧小姐只需回答,今日午膳用了幾碗粉?」
「若如實答來,你的證言便可信幾分。」
?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搞不懂謝恂的意思。
盧鳶疑惑道:「臣女、臣女並未吃粉啊……」
「未吃?」
「本王說你吃了,你便吃了。」謝恂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柄匕首,手指青筋鼓動,利刃出鞘,唰地送至盧鳶面前。
「以此剖開肚腹,盧小姐是否用了粉,用了幾碗,一看便知。」
謝恂嘴角微勾,好像說的不是剖腹,而只是在閒話。
空氣凝滯。
連見多了前朝風浪的世子都倒吸一口氣。
盧鳶再蠢毒,到底也是當朝重臣之女。燕王他真敢……?
謝恂卻毫不震驚似的,笑得瘮人,道:「盧小姐,請。」
盧鳶嚇傻了。她絕沒有想到,往日任憑她們取笑的謝恂,怎會突然變了副樣子?
她哆哆嗦嗦地拿起匕首。
那匕首鋒芒逼人,寒光外射,一看便知是見了血的。
若以之剖腹,想必只需要在面板上輕輕一劃,
血肉立綻。
盧鳶突地大叫一聲,扔了匕首,面色慘白,已然癱坐在地上,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空口誣陷梁蘅月私會外男,卻又要梁蘅月自證清白,本就是無稽之談,無異於「剖腹取粉」。
卻沒想到不僅人沒誣陷到,反而自食了苦果。
京中人都知道,燕王謝恂,狠戾無常。只要感覺對了,什麼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往日他的手段從不敢用在他們這些權貴身上的。可是今日……
自己今日,怕是不好了。
謝恂目光掃過盧鳶,慢慢道:「本王沒有那麼多耐心。」
他的目光隨意一掃,盧鳶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她連滾帶爬地抓住世子的袍角,哭到:「世子哥哥,您救救鳶兒啊!!」
世子只是無奈地搖搖頭。
旁人不懂,他卻看得出謝恂今日破天荒地動了怒。
盧鳶又爬向梁蘅月。
她不住地邊哭邊喊:「阿蘅!阿蘅你跟燕王殿下求求情吧,是我不對,我再也不敢亂造謠了,阿蘅你饒了我吧……」
她哭的珠釵亂搖,梁蘅月看著其實沒什麼感覺。
若沒有燕王這齣驚人的「剖腹取粉」,或許現在該哭的,要再一次跳入餘杭那個大火坑的,就是她梁蘅月了。
到時候她又去找誰說理呢?
所以她其實得謝謝這個動不動掏刀子的瘋男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