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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怔了一會, 他低聲道, 「您是說……天界之上, 有人庇護師姐, 所以才留了她的命,還給出天界無人可碰的盤鏡?」
「沒錯。」闕塵真人道,「雖然我也不清楚,阿綰到底做了什麼才會引來萬重誅仙劫,又為何留下一條性命……恐怕只有她恢復真身時才能知曉了。」
「那她的弟子們呢?」沈燼問。
「若是我沒猜測,盤鏡沒有惡意。」闕塵真人說,「它不想困住他們,待到片段結束,或許他們便醒來了。」
也正如闕塵真人所料,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秦子羽先醒了過來。
「秦子羽,你感覺如何?」花青低聲道。
秦子羽不知道在盤鏡的記憶裡看到了什麼,他被扶著坐了起來,整個人還是怔怔的,眼神發呆,好像人還陷在記憶當中。
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人在何處。
秦子羽伸手抓住花青的手腕,力氣大得花青面露痛色。
「……秦子翎還活著嗎?」他喃喃道,「你知道他嗎?」
「什麼秦子翎?」花青下意識地問。
她這一句話出口,秦子羽的手便無法控制地又加大了力度。看著花青面露痛色,他才反應過來,鬆開了她的手腕。
「抱歉。」秦子羽低聲道,「我剛剛腦子有些混沌。」
花青搖了搖頭。
「沒事。」
她看到秦子羽陷入沮喪,便不由得安慰道,「你先別著急,讓我好好想想。我是虞大人的花仙,平日甚少出門。你們之間又很少來往,所以我確實沒聽過什麼秦子翎,但是……」
「但是什麼?」秦子羽問。
「我記得幾年前,你和虞大人曾經在庭院聊天,好像提過什麼人住在你那裡,身體有所好轉之類的話。」花青說,「或許這個人就是你所說的秦子翎。」
秦子羽這才終於緩了口氣。
縱使他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片段,並沒有和記憶中那些人相處的過去,可他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要知曉在記憶中保護他的那個人還好不好。
花青其實有些好奇,她和白玉一樣,是在主人身邊化形的妖仙,生來純粹,從沒有經歷過他們那樣波折坎坷的過去。
她很想知道秦子羽到底看到了什麼,但也知道這是他的私事,更是不愉快的過去,便沒有開口詢問。
沒想到,秦子羽搖了搖扇子,神秘兮兮地說,「你知不知道,上一任魔皇是怎麼死的嗎?」
「被你殺死的啊。」花青怔怔地說。
「非也非也。」秦子羽笑道,「你再想想。」
花青蹙起眉毛,過了半響,她吃驚地小聲說,「難不成還和虞大人有關?這,這不可能吧?」
外界人不可參與他界事。
若是說虞綰救了龍族的混血少年還算是小事,那如秦子羽所說的和魔皇有關,便是有可能引起天魔二界爭端的大事了。
花青本想問秦子羽所說是真是假,秦子羽確實似笑非笑的樣子,三分認真,三分玩笑,讓人摸不透他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她便也不願問了,離開去看看程清鈴和楚危樓的狀況。
待到花青離開,秦子羽嘴角的笑容才緩緩地落了下來。
他合起摺扇,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記憶,眼底漸漸沒有了笑意。
過了一會兒,與闕塵真人聯絡結束的沈燼走了過來。
看到秦子羽已經甦醒,面無表情的沈燼總算神情有了些鬆動。
「醒了便好。」沈燼道。
沈燼其實並不想聊什麼。他這人本就孤僻,不愛與人交際。若不是因為虞綰之事,恐怕再過幾百年他也不會和她的這些徒弟有絲毫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