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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晚眨著眼睛看著她,「我要去山裡面住,我們以後可以住在一起嗎?」
「又在說胡話了。」花青將虞晚晚抱下來,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衣服,又嘆氣道,「你可知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搶破頭也要爭取的便是你說的那『山裡面』,那都是百裡挑一的競爭,你這小傻瓜又怎麼能去住?」
虞晚晚欲言又止,她組織不出語言來。
昨日宗主江毅然說了問了一大堆,她就記住了他說做遊戲,輪到她搬去住了。
至於其他的,想不明白,也說不出來。
花青拿起水壺去澆花,虞晚晚憋了半天,她說,「易燃!易燃說的。」
「易燃?」花青笑道,「你又從人家那裡聽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詞過來?」
小姑娘撓了撓頭,自己也想不明白,便算了。
她湊過去,抓著花青的衣襟,好奇地說,「為什麼每天都要給野花澆水?」
「澆了水,花朵才能長高。」花青耐心地說,「有我給它們澆水,它們被人愛著,就不算是野花啦。」
虞晚晚想了想,她衝著花青比劃著名自己的頭。
「我也要澆水,我要長高高。」她說,「我要長得比所有人都高,像是大樹一樣。」
花青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倒是有種慈愛的感覺,她放下水壺,輕輕地摸了摸虞晚晚的頭髮。
「你會長高的。用你自己的方式。」她笑著說,「我們小晚都會用比喻了,有進步嘛。」
虞晚晚便也嘿嘿地笑了起來。
有其他女修從屋裡走出,小姑娘便蹦蹦跳跳地去和她們打招呼。
花青拿起水壺,她直起身子,大腦卻忽然嗡地一下,整個人有些眩暈。
她身體微晃,下意識扶住樹幹,一個模糊不清的畫面驟地出現在她眼前,強勢地佔據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看不清面容,只聽到一個年輕姑娘聲音嬌滴滴又有些難過。
「我是花兒的時候你天天給我澆水,現在我成形了,你又要趕我走……是不是我重新變成一朵花兒,你就憐惜我了?」
花青頭疼欲裂,她搖搖晃晃地蹲了下來。
在眩暈之中,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出現在那姑娘的對面。
清風勾勒出那白衣女子側顏,她轉過頭,那清冷又毫無感情的目光劃破所有模糊與昏暗,直直地對上花青的眼睛。
花青悶哼一聲,忽然覺得胸口刺痛不已。
「花青,花青……你怎麼了?」
那些模糊的畫面從她的眼前消失,花青被其他女修扶了起來,將她攙扶到院中石桌旁坐下。
花青的視線逐漸重回清明,她抬起頭,勉強地笑道,「我沒事,多謝。」
其他女修散去,花青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心臟還在砰砰跳著不停。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下來。
這時,剛剛完成串門大業的虞晚晚才活潑地跑過來,她來到花青面前,看到女子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有些奇怪地說,「花青,你是不是餓了?」
花青抬起頭,她怔怔地注視著虞晚晚。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撫向虞晚晚的眼睛。
像,好像。
這到底是為什麼……?
花青放下手,她笑了笑。
「我可能是有些餓迷糊了吧。」
…
今日發榜,又要開始第二輪筆試,百鍊山留守的人並不多。
大部分弟子下山的時候,童白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百鍊山山頂,將虞晚晚帶走。
童白算是極意宗徒孫輩裡最聰明又穩妥的弟子之一了,類似這種工作,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