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3 頁)
他隨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拎起醒酒器,一邊倒酒,一邊掛了電話。
端起杯子的那一刻,他回頭,看向鄭書意,“要喝水嗎?”
由於他剛才的一系列行為太閒散,鄭書意一度以為他忘了自己的存在。
這會兒被他突然一問,鄭書意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我想喝你喝的那個。”
“這是酒。”
鄭書意瞳孔黑亮,眼型精緻,靈動含情,所以她一直很會利用自己的眼神優勢。
她點點頭,抬眼看著時宴的眼睛:“我知道。”
時宴沒再說什麼,給她倒了一杯。
酒杯擱到面前時,和桌面撞出了清脆的響聲。
鄭書意在這響聲裡淺淺笑了一下。
然而笑意還沒蔓延開,時宴卻走開了。
鄭書意無言叨叨兩句,端起來喝了一口。
這酒度數並不低,鄭書意是知道的。
但她更清楚自己的酒量。
非常智慧化,可根據她自己的需求做出調整——可千杯不醉,也可一沾就倒。
稿子已經開啟了,鄭書意不得不開始幹正事兒。
而時宴則坐到了窗邊,開一盞落地燈,鬆懈地靠進背椅,整個人沉進了這夜色中。
幾分鐘後,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安靜。
時宴聲音不大,但鄭書意卻聽得很清楚。
他接起來,另一隻手還在翻著一本書,語氣隨意:“不用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秦時月。
她有個朋友前段時間去匈牙利,她便專門拜託人家那邊拍賣會上得了兩瓶百年貴腐帶回來。
這會兒人剛下飛機沒多久,秦時月就取了貨,眼巴巴地望著給時宴送過來討他歡心。
“啊?為什麼?”
秦時月問了句。
時宴抬頭,視線所及之處,落地窗的玻璃映著鄭書意的身影。
他其實可以清晰地看見,鄭書意沒看電腦,在看他。
“不方便。”
時宴的語氣鬆散,聽著絕不是公事上的“不方便”。
秦時月眨了眨眼睛,試探地問:“怎麼啦,金屋藏嬌呀?”
“工作的事情。”時宴收回視線,看著杯子裡的酒,“還有其他事?”
這句話,就是變相的逐客令了。
“那你什麼時候忙完啊,我給你送過來。”
“不用。”
說完便掛了電話。
窗外華燈初上,夜幕下的車水馬龍猶如一幅動態的畫。
室內靜謐,燈光溫柔,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唯有輕柔的鍵盤聲時時響起。
過了好一會兒,身後的人細細軟軟的聲音傳來:“時總,我改好了,您來看看?”
時宴起身的動作慢了一拍,剛剛回頭,鄭書意就抱著電腦朝她走來。
明明是一雙長腿,細跟高跟鞋勾勒著成熟的曲線,人卻笑得人畜無害。
時宴沒吭聲,鄭書意便半蹲在他身旁,把電腦用雙手端到他面前。
時宴單手撈過電腦,放在身側的小桌臺上,手指划著觸控式螢幕。
看稿子的時候,他餘光一瞥,發現鄭書意也沒站起來,還蹲在那裡,半歪著腦袋看著他。
這個視角看過去,像是把下巴擱在了他腿上。
時宴眼皮跳了一下,“金屋藏嬌”四個字莫名跳進他腦海。
這篇新聞稿有三千多字,時宴瀏覽下來,只花了三分鐘。
牆上時針指向八點,天色已經全黑。
時宴余光中,看見窗外黑雲層層,似乎是要下雨。
或許是天要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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