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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畫家的人選似乎就落在了六人之間。
盛開「嗯」了一聲,一手摸上了桌,食指與拇指輕微地摩擦了一下,嘴角的一點笑意就冒出了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不就死定了?」
眾人聞言先是一怒,復而想到,畫家瑞奇在開設個人畫展的時候,邀請的五位好友以及整個奧維爾小鎮的鎮民,在這場大火發生的時候,無一逃生。
唯一一個逃出生天的,只有瑞奇自己。
沈修咬了咬牙,不知道是想要說服自己,還是說服別人,聲音都帶上了狠勁:
「新人手冊裡說過,沒有解不了鎖的密室。」
許久不做聲的聞人逍突然說道:
「可是這個宴會廳並不是一個密室。」
盛開一愣,猛地朝門口看去。
的確,空曠的宴會廳裡,四面的窗戶都大開著,只不過掛起了厚重的帷幕,並且距離眾人不遠處的宴會廳大門,也是敞開的。
這樣一個四周大開的房間,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密室!
又何須遵循失樂園的密室守則!
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正在這時,鐘聲又響了。
與鐘聲一同有動靜的,是不久前還在窗外略顯躊躇的火舌。
第三次響起的鐘聲,如同發令槍,「嗡」地一聲在宴會廳裡迴蕩不絕。
而後那蟄伏在窗外的火舌,頃刻間騰盛至半空,覆在了帷幕之上。
深紅的帷幕與金色的火焰相互交舞,逐漸向六人靠近。
此起彼伏的嗆咳聲響起,這是吸入過多的一氧化碳後最直觀的表現。
盛開的手指在桌面上來回劃拉了半晌,卻在掠過某個地方的時候驀然一頓。
聞人逍捂著嘴鼻,敏銳地察覺到了盛開的動作,抬眼問道:
「你發現了什麼?」
盛開並不打算隱瞞,他一手在剛才停頓的地方一抹,而後舉到了眾人的眼前。
只見他修長的四個指尖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灰。
莊寒問道:
「這是什麼?」
盛開:
「火場上燃燒過後的灰燼。」
宴會廳外的火勢雖然猛烈,但只剛燒到大門處,還沒來得及吞噬他們。
這長桌上的灰是從哪裡來的?
沈修一愣,語速飛快地說:
「會不會這裡就是瑞奇會見他五個好友的地方!
桌子上的灰就是1890年奧維爾小鎮那場大火留下來的!
這是一個復原場景!」
奧維爾小鎮或許是一個藝術氛圍濃鬱的小鎮,鎮民雖然不懂作畫,但也對藝術抱有欣賞與敬仰。
然而也正是這些癲狂的藝術家們因為某種原因,摧毀了一切。
莊寒很快也明白了過來,鳳眼一凜,視線落在了窗邊那副畫上:
「那裡掛著的《最後的晚餐》是不是在暗示,在這場聚會裡,有人成為了背叛者?」
達·文西名畫《最後的晚餐》畫的就是耶穌和他的十二門徒。
在那次晚宴上,耶穌告訴十二門徒,他們之間有一個人收了祭司長的三十塊,將自己的行蹤出賣,自己馬上就會被祭司長抓住,處以極刑。
而那個將耶穌出賣的,就是他的門徒最聞名的一個——猶大。
如果說畫家瑞奇策劃了這場大火,那麼身份為「猶大」的那個人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盛開想了想,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誰是背叛者?」
莊寒一愣,而後緩緩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掌握的資訊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