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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你說的?這年頭做處/女,是件很老土的事情。&rdo;司芃躺在床上,一條條地回孫瑩瑩的資訊。有東西在撓她的心,她得做點什麼分散注意力,&ldo;不要說出去。&rdo;
&ldo;好啦。那你有沒有,和他提以後的事?&rdo;
&ldo;沒有。&rdo;
&ldo;你現在在定安村的處境,他不知道?他想白上?&rdo;
&ldo;白上就白上,我樂意。&rdo;司芃扔下手機,等待那一陣痙攣過去。這小半年裡她按時吃飯,不沾油辣,她還以為她的胃‐‐他媽的全好了。
她下床找藥吃。吃完還躺床上,看到仍被扣在桌面的相框,抱過去貼在心口,閉眼休息。
正午,暖暖的南風吹進宿舍。司芃睜開眼,看著照片裡那個只露半張側臉,依然明艷動人的女人。如果是她,寧願死,也不願被喜歡的人這樣不受重視地對待吧。
她都快忘了,這個女人最後一個月的光景。
她病得很重,她那個說過&ldo;死生不問&rdo;的有錢父親從新加坡安排特護醫療小組跟過來。她也回一句&ldo;生死有命&rdo;,客客氣氣請走了。阿婆說還是要去住院,她說好,去醫院前,我再見見小花。
小花不在家。因為媽媽生病,家裡的氣氛異常壓抑,她一分鐘都呆不下去。放完學從不回家,而是找朋友排舞,然後賽滑板,吃宵夜,要到深夜才回去。她以為她們都睡了,悄悄上樓,在樓梯口被阿婆擋住。那個一輩子都在溺愛她的老婦,眼神裡也有責怪:&ldo;你媽還在等你。&rdo;
怕又是一番無聊的教育和訓斥,司芃頹著肩進臥房。
&ldo;你跪下。&rdo;
&ldo;為什麼要跪?&rdo;
&ldo;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rdo;被病痛折磨,她那漂亮的臉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顴骨窩。她轉頭過來,&ldo;這最後一次,說什麼你也要聽了吧。&rdo;
司芃不情不願地跪下,不是因為要聽,而是對著這樣的病人,她沒辦法耍狠。
&ldo;以後,你想做什麼樣的事,成為什麼樣的人,我都管不了。但有幾件事,你必須答應我。第一,不許抽菸喝酒,也不能穿奇裝異服。你要是想去學街舞,就去學,去正規的舞蹈培訓班,不許跟街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第二,你不能曠課休學,就算考不上大學,讓你爸出錢,你也得去唸。第三,&rdo;
司芃聽進去了,又壓根聽不進去。本來是好好跪著的,聽得不耐煩,便成了跪坐。她還輕慢地問:&ldo;第三又是什麼啊?&rdo;
&ldo;這條最重要,你不可以濫交。&rdo;哪有當媽的,會這樣提醒尚未成年的女兒,但她得說,不然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司芃冷笑,反問:&ldo;什麼叫濫交?&rdo;
&ldo;你要找正經的男朋友,不是你現在跟著玩鬧的這群人。&rdo;
司芃頂嘴:&ldo;凱文哥也不可以?他家開酒店的也不差,上次生日他老爸送他一輛保時捷。我爸呢,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摳摳搜搜的。&rdo;
&ldo;那是他老爸掙的,他自己呢。不好好念書、學好的人,家裡再多錢,都沒用。你個女孩子,還未成年,每個月要好幾萬做什麼?你能不能有出息點,你爸對你意見好大,你看人小潔,他都快當成親閨女了,……&rdo;
又來了,司芃垂下眼簾。
她媽也意識到自個被女兒帶偏方向,咳嗽兩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