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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還小兩歲的陳志豪，正端著玻璃杯喝啤酒。聽聞猛咳兩聲。止住咳後忙擺手：&ldo;靚女，不要聽他瞎說，我和他沒關係，我中意女仔。&rdo;他一看凌彥齊的臭臉色，朝女郎揮手：&ldo;嘖嘖，走啦。&rdo;

女郎哼哼兩聲，踩著高跟鞋離開。陳志豪無奈地看向凌彥齊：&ldo;小凌總，拒絕靚女有好多方式，莫要這樣誤人。傳到我舅舅那兒，說我帶壞你，我是會被宰的。&rdo;

雖然和盧家交往不多，但是盧思薇的風格，大家有目共睹。雖然他也羨慕，凌彥齊有這麼好的家世，也嘆息，他身上被管束的痕跡太重，活得太規矩。這下更有明證，連送上門的艷麗女郎，都不要。

凌彥齊憋著笑：&ldo;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講，簡單實用，不浪費口水。&rdo;

陳志豪指指舞池：&ldo;你不喜歡這樣子的?&rdo;艷遇嘛，性感放浪才是好事。

&ldo;太假。&rdo;

陳志豪點頭，看著池子裡的人，一個個分析：&ldo;這個眼睛鼻子整了，我們中國人就不會有這麼好看的高眉骨，這個的胸肯定也是，……，也是，看多了膩。&rdo;

凌彥齊想，說一個人假，也不單單是整形的問題。但陳志豪不一定聽得懂，索性不說。

但陳志豪覺得和他聊出共同語言了，頭偏過來低低說：&ldo;小凌總，我跟你說實話，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rdo;他用手遮著嘴，&ldo;就你們家，盧聿菡盧小姐，讓我盯的。&rdo;他指了指凱文。

如他所料，凌彥齊露出詫異神色。

陳志豪身子往後靠：&ldo;你說你妹妹，怎麼會喜歡這種……，搞音樂的人，他不定性不專情啊。我是人微言輕，要不，你勸勸她，不是我不想掙她這份工錢，而是沒用，真的，他天天帶不同的妞回去，帶不同的妞來。你看這些女的，比她性感火辣吧，隨時隨地都是後備軍，他眼裡，能有你妹嗎?&rdo;

凌彥齊望一眼，戴著耳機的凱文正在指點江山，儼然不可一世的dj大帝。陳志豪雖然油滑，說的也是實情。

時針悄無聲息地劃過十二點。司芃睡一覺醒來，戴棒球帽從宿舍出來，走廊裡打個圈，又退回去加件防水的薄外套。

五月下旬，雨也這麼悄無聲息地入了夜。

夜深，細雨，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司芃低頭大步走著，她要去見況哲。微信上聯絡到他，把裝置拍照一張張發過去給他看，他願意出六萬五買下店內所有咖啡製作裝置。

只是他太忙了。今天上午才從機場出來，明天又從機場出發，就這麼一天留在s市，還要和許久未見的朋友聚聚。並沒有單獨的時間，勻出來給司芃。他說，我就在離&ldo;舊日時光&rdo;不遠的&ldo;暮色&rdo;，你把裝置清單和轉讓協議都帶過來，我們簽個字就成。我明天打款，過兩天就找人把裝置搬走。

司芃說：&ldo;多謝。&rdo;

&ldo;不用謝，我跟龍哥也是二十多年的兄弟。&rdo;

快走二十分鐘，&ldo;暮色&rdo;就在眼前。司芃把棒球帽簷拉得更低，隨著的人群進入。這兒也曾是龍哥的場子，前年底因為涉黃賭毒被查封。歇業一年多，轉手再營業，她聽孫瑩瑩說過，來了個挺厲害的dj還是駐唱歌手，各個電臺都輪流推薦，&ldo;暮色&rdo;儼然已成為靈芝區新興的潮流之地。

什麼潮流之地，在她眼裡，都是是非之地。

夜店易了主，重新裝潢過，司芃都快不記得這店以前是什麼樣。

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