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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貴公子似乎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從容淡定,江小樓很想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謝連城靜靜伴著她向外走,夕陽落在他的肩頭,使得他整個人顯得異常溫潤、柔和。
江小樓心頭一動,忍不住問道:“請恕我冒昧,為什麼沒有見到謝夫人?”
謝連城垂下眼睛,神色從容:“我已經親自去稟報過母親,可她卻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個人的壽命如何是老天爺註定的,她來與不來,都無濟於事。”
結髮夫妻,妻子卻連病危都不肯來看一眼,是否過於無情?
江小樓把眉頭皺緊了,卻是一言不發。
“你不要誤會,母親修佛多年,早已準備出家。可父親執意不肯,非要逼著她留在家中,所以母親只能做個居士。”
原來謝夫人佛心如此重,這個理由似乎很有道理,可江小樓卻只是笑了笑,並未應聲。
謝連城晶瑩的面孔染上一層淡淡的晚霞,看起來越發俊美迫人,然而他的聲音卻是那麼從容、溫和,彷彿一首動聽的箜篌,叫人不知不覺產生一種迷戀的感覺。
“從我出生開始,父親總是四處奔波忙著做生意,母親則整日裡都在佛堂,我平時見不到父親也見不到母親,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不光是我,這家裡每個人都習慣他們的相處方式,可能唯一覺得驚訝的人就是你。”謝連城淡淡說道。
江小樓目光微凝,溫言道:“如今這種情形我不適合再在謝家居住,但我會每天過來看望謝伯父,直到他康復為止。”
謝連城呼吸微窒,隨後卻輕笑:“我知道江府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你搬過去也是理所當然。”
說完這一句話,兩人之間竟有一種古怪的沉默,江小樓看他一眼,謝連城眼睛微垂,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情,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靜謐。
“其實……父親這一次的病症,實在是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謝連城不習慣向任何人剖析自己的想法,但他願意向江小樓說起。在這個家裡,她是唯一可能理解他、信任他的人,儘管他們只是尋常的朋友,他也……
“他的身體一向康健,縱有小病小痛也會很快康復,似這等一病不起的局面從未有過。”
江小樓心底同樣充滿疑惑:“傅大夫也說這事情很奇怪,不像是尋常風寒,難道不是病?”
謝連城聞言有片刻的怔住,隨後,他深潭般的眸子慢慢沉下來,玉色的面孔蒙上一層陰影:“我一定會查清楚。”
江小樓站住腳步:“就送到這裡吧,有任何訊息都請及時通知我。”
“自然。”謝連城臉上的陰霾如從未存在過,早已恢復了尋常的鎮定。
第二日,傅朝宣一早便把江小樓請到了自己的藥堂。江小樓道:“查到什麼了嗎?”
傅朝宣面色卻很沉重,他舉起一封通道:“我師傅的飛鴿送信來了。”
“太無先生怎麼說?”
“師傅說光從我信上提到的脈象上看來,這不是病,而是毒!”傅朝宣眼底沉沉,聲音裡帶著一種罕見的不安。
江小樓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口中喃喃默唸了一遍:“不是病,而是毒……”
“對,有人給謝老爺投放了慢性毒藥,師傅已經馬不停蹄趕回來了,但他最快也要幾日才能趕到京城,所以讓我先用尋常解毒劑來緩和……”
“你說的,可確實?”江小樓唇畔從來掛著溫和的笑容,此刻卻能夠煙消雲散了。
“句句屬實。”傅朝宣毫不猶豫地道。
謝家
謝康河開始陷入昏迷,王姨娘急得六神無主,其他人也都是一片愁雲慘霧。經過一整夜的煎熬,王姨娘居然也跟著病倒,一時無人能撐大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