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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臟陡然抽痛了起來,皇帝可是她的親兒子,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她?
皇帝近乎到冷漠的聲音傳來,「今日朕來只想問母后一事,可是你派人聯合那些老臣上書選秀一事?」
太后瞳孔微微凝縮,沒想到竟是被皇帝查出來了,可一想到皇帝是她的兒子。
而且她也是為他著想,頓生底氣。
「母后也是為了你好,是不是那皇后善妒,在你的耳畔說了些什麼。」
太后眼底閃過一絲不喜,苦口婆心勸道,「如今陛下你登基五年,膝下子嗣單薄,不過一子一女,也該廣納後宮,開枝散葉了」
皇帝眸光陡然變得冷厲了起來,像是出鞘的寒劍刺向太后,「母后若是再多此一舉,朕不介意將母后送到清平山修身養性。」
太后身子微晃了一下,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看著皇帝毫不客氣離開的冷漠背影,太后這才明白,皇帝說的不是虛話。
一旦她的手碰觸到了皇帝的底線,便會被無情冷漠斬斷。
太后臉龐似是瞬間老了幾歲,帶著深深的懊悔,「哀家是不是當年便做錯了,若哀家好好對他」
魏嬤嬤心底輕嘆一口氣,緘默無言。
太后像是認命了般,轉過身,挺直的背脊佝僂了些,「若是有魏家的人來,便說哀家身體不適罷。」
衛景沉從壽安宮離開後,徑直回到了坤寧宮。
薛妤早已醒了,忍著酸軟換好了衣裳,作為一國之母,到底不好壞了規矩。
衛景沉見薛妤坐在桌案前,又在翻看帳冊,瞥到她雪白的後頸上的咬痕,眸色微暗。
「怎麼就起來了?這帳冊可以交給女官,省得累到了自己的身子。」
薛妤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翻開一頁,認真對著帳目,輕輕搖頭,「不行,這是我作為皇后的職責。」
衛景沉知曉薛妤的性子倔,根本不吃硬,也不再勸說。
便叫人去把摺子拿過來,準備到坤寧宮辦公。
趙大海也不奇怪,皇后娘娘的桌案上那都放著一疊厚厚的摺子,很快摺子送了過來。
窗欞微開,露出些縫隙來,日光淺淺照射了進來。
衛景沉與薛妤端坐在書案前,雖未有言語交流,空氣中隱隱流動著靜謐溫馨的氛圍。
夜色晦暗。
衛景沉考慮到薛妤剛受了一夜的折騰,草草解決,便抱著薛妤一起入睡了。
晨光微熹,第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薛妤的手往旁邊下意識摸了一摸,發現衛景沉竟還在床榻上,下意識睜開眼睛。
按理來說,這個點衛景沉早已上朝去了。
薛妤正想叫醒衛景沉,卻發現男人額頭滲著豆大的汗珠,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緊緊抿著。
薛妤的心陡然慌了一下,連忙披上衣裳叫人喚來太醫。
見是趙大海來請太醫,太醫院也不敢耽擱,幾個太醫提著藥箱連忙趕了過來。
太醫們看完後,以為是尋常的風寒,便開了溫和的藥方子餵了下去,沒想到到了隔日晚上都未醒來。
連藥都難以吞嚥。
太醫們診脈後,臉色皆是大變,戰戰兢兢伏跪在地。
「回皇后娘娘的話,陛下此次怕是兇險了,若是到了明日還未醒來的話,怕是」
「放肆!」薛妤冷喝。
素手在衣袍下微微顫抖,嗓音極力剋制著什麼,「無論用什麼藥,都必須治好陛下,若出了什麼事,本宮自是會擔著!」
「另外,還請諸位今晚留在這裡,不得有任何透露。」清透的嗓音滿是威脅。
太醫們哪敢不從。
薛妤又看向趙大海,面容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