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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敏年和周勤年都累出了一身汗。
蘇念瞥了眼大坑,嘆息的說到:「把人放進去埋了吧!」
這位曾氏,也算的上是忠僕了。
為了保護小主子,丟了性命。
臨終前,還惦記著小主子的去處。
直到她答應了她的請求,才閉上眼睛。
如果有下輩子,希望她能投胎到一戶好人家。
周敏年雖然已經不再懼怕死人了,但是看見渾身是血的曾氏,依然心裡發毛,不敢下手。
「敏年,你要是不敢看,就閉上眼睛,我帶著你走。」
周勤年心裡雖然也在打鼓,卻不像周敏年那麼害怕。
在周勤年的帶領下,周敏年愣是閉著眼睛,把人抬到了洞邊。
「勤年,放下去吧!」
周勤年一聲令下,兩人合力把曾氏放入了大坑裡。
然後用土把她給掩埋了。
「勤年,你去撿些枯樹葉,把泥土掩蓋一下。」
蘇念想著,曾氏受了那麼重的傷,必定是有人在追殺她。
要是追到樹林裡,肯定能發現這裡的異常。
說不定就要把泥土給挖了。
還是用樹葉掩蓋起來保險些。
「娘,咱們都把人給埋了,幹嘛還要放上樹葉呢?」
周敏年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增大工作量嗎?
「敏年,你不知道,這婦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人家,那些強盜要是追來了,發現了新挖的土,肯定要把她給刨出來,把她扒拉乾淨。」
他是不知道曾氏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那一身衣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極好的料子。
喪心病狂的強盜,很有可能會把曾氏的衣服給扒了。
為了讓曾氏安息,還是放些樹葉上去更妥當。
蘇念正不知道該如何向周敏年解釋,周勤年已經說的清清楚楚。
而且,周敏年對這個理由深信不疑。
看來,這大興的強盜,是真的喪心病狂,連死人的衣服都要扒。
「敏年,你在這大坑周圍的樹上,都做些標記。以後可別找不到了。」
蘇念思慮妥當,這曾氏雖然是個乳母,但也值得祭奠。
待懷裡的孩子長大了,總會有人告訴他,當年是他的乳母捨身救了他。
他要是有良心,也該來拜祭拜祭。
可別到時候找不到地方了。
墓碑是不敢立的,怕被追來的人發現。
只能簡單的做個標記,以後能找到就行。
周敏年點了點頭,用鐵鍬在周圍的樹上鏟了幾個不太明顯的記號。
把一切都做好後,蘇念抱著懷裡的孩子,朝著曾氏的墓拜了拜。
周敏年和周勤年也神情嚴肅的祭拜了一番。
冷風吹過樹枝,發出嗚咽聲,彷彿也在替曾氏哀鳴。
「走吧!」
外頭太冷了,再待下去,孩子都要凍感冒了。
「娘,我來抱吧!」
周勤年主動從蘇唸的手裡接過小孩,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
小孩低聲的囈語了一句,身子轉了轉,周敏勤年卻沒聽清楚,以為他在發夢。
周勤年貼心的拍了拍他的背,小孩很快又睡了過去。
蘇念卻聽得明明白白。
這孩子,剛剛分明是在喊「父皇」。
看來是把敏年當成是自己的父親了。
……
到了土地廟後,李桂蘭姑嫂三人,立馬就圍了上來。
見小孩在睡覺,都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李桂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