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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應淡淡說:「或許她就喜歡打仗不喜歡成親呢,人自己的生活,你總不能干涉。」
「但我擔心她,遲應,我在這水深火熱的朝廷與不見天日的行夜樓里加起來活了十七年,很少有人對我好過。」沈妄頓了頓,「皇姐對我很好,所以我不想她過得不好,她就是因為幫我說話激怒父皇,才被逼的遠赴邊疆以女子身參軍,本來她只是個無憂無慮的三公主。」
「……怎麼你身邊的人都那麼多故事,要不你寫紙上給我捋成目錄得了。」
「你的世界□□逸了,容易把骨頭過酥,但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安逸。」
遲應還是答應了沈妄,然而婚姻大事強求不得,總不能對著別人姐姐指腹為婚。
沈槐遠在邊疆數年,也是頭一遭被催婚,茫然片刻後,又開始笑著回懟:「謝謝陛下關心,不過臣以為,陛下擴充自己後宮的事更值得上心。」
「……」
看吧,人不想,催也沒用。
只是可憐了玄鶴,從頭到尾註意力都黏在沈槐身上,連他這種對情情愛愛毫不關心的人都看出了玄鶴對沈槐有那麼點想法,只可惜,就像玄鶴自己說的,他只是侍從罷了。
沈槐終究是轉身離開,遲應看向有些失神的玄鶴,難得燃起一顆八卦的心:「怎麼,喜歡?」
玄鶴立刻收回視線,低下頭,英俊的臉上浮了層紅:「不,我……我只是看看。」
行夜樓第二刺客竟慫貨如斯。
沈槐提了一嘴「把玄鶴從行夜樓撈了一把」,又說當時的玄鶴和沈妄差不多大,而沈妄入行夜樓是十四歲,後來沈槐遠赴邊疆數年後才回來,合著這個慫貨刺客還是個小情種。
他不會撮合人,吩咐僕人把空了的碗碟撤掉後,只以家人的角度隨口說了句:「下次她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有想法,就早點說出來,對你倆都好。」
玄鶴被戳中心思,整個人好像都要蒸發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陛下有無心儀之人?」
遲應:「……」
太扯了,他得把這話分毫不差轉問沈妄。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事實證明,人在天天閒著發慌的時候是會變的,比如他已經明顯感覺自己話多起來了,甚至學會了八卦,越來越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人。
可是沒多久就不閒了。
沈妄陡然被問到這類私事,被噎了許久,放下手中的烤串,回道:「我不早戀。」
「……」
好耳熟啊。
「不過說來,遲應,我有一件事很好奇。」沈妄窩在桌上,嫻熟地開啟微信錢包,「你年紀輕輕,哪來那麼多存款?」
遲應冷笑:「多嗎?不都給你花沒了嗎?」
「……我認真問的,你這邊我也差不多熟悉了。」沈妄理直氣壯,「違法的東西先剔除,首先沒人給你錢,其次你沒有工作,除了作業代寫,我可沒見你有什麼賺錢法子。」
遲應默然一陣,幽幽說:「你猜。」
「……你問我的事我可都告訴你了,怎麼,輪到你就不願意說?遲校草果真高冷。」
不過遲應現在沒什麼心思懟回去,不久前銅鏡又亮了,這回不是發布任務。
【古代方以個人獲得的金錢,可按一定比例贈予現代方】
因此沈妄提及了錢的事。
兩人互穿時間隨機且不固定,又得為期中考試忙活,想去兼職幾乎是不可能,遲應也就在沈妄上朝或者忙著的時候代寫作業賺點外快,入不敷出,再這樣下去,不是餓死一個就是買一送一餓死倆。
於是貼心的系統居然出了個可以賺錢的法子,可謂是十分人性。
可是堂堂皇帝,怎麼自己賺錢?難不成出宮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