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點私事(第1/2 頁)
夕陽西下。 從山邊射來的陽光卻異常明亮,似幽林割裂成了陰陽兩界。 分明的光影之中。 蘇萱的輕薄裙紗被紅光打透,胴體輪廓纖毫畢現,豐美飽滿,天成的狐媚尤物。 不過狐媚對她來說並非形容詞,她本來就是純度很高的狐媚。 貨真價實。 陸缺站在地勢較低的位置,將蘇萱無限春光盡收眼底,神色也有些呆愣。 他本就很懵的頭腦更懵了一些。 想起來昏迷的兩日,迷迷糊糊之間,曾多次夢到蘇萱,只是場景比此時更加旖旎香豔。 那夢裡。 蘇萱衣衫凌亂,半遮半露,主動送上了她的一身溫香暖玉。 陸缺心裡泛起漣漪,這長了一歲,先把色心給漲起來了? 表面恪守,內心其實早已騷動,意圖把人家姑娘拽進夢裡幾番蹂躪? 還挺齷齪的! 但是寧歸曾和陸缺講過一番道理,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看見漂亮姑娘動心思那是人之常情,食色性也。 陸缺自付從來沒有主動跟蘇萱動手動腳過,所以這回並沒有很慚愧。 他大方地盯著蘇萱看了兩眼。 蘇萱淡笑道:“你不是要撤了?” “這就要走,就是見你在夕陽底下時候身段顯得特別好看,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喲,眼瞎的毛病好了些呀。” “走了。” 陸缺拱手告辭,沿路回鎮上。 ……… 當時煉化自身血液恢復身上傷勢,導致氣血損耗,幾天也不可能養得過來。 因而就很容易疲憊。 今兒有費神學了“大藏斂息術”,耗費頗多,情況加劇。 剛行至鎮口。 陸缺就覺得眼前發黑,腦袋裡面昏昏噩噩,慌忙往前走了幾步,到柳樹下,扶著樹幹坐下來休息。 說起來也好笑,境界上去了,身體暫時卻像腎虛陽衰似的。 他默坐著養神。 暑氣漸漸落了下去,路上往來不絕。 一會兒。 寧歸抱著幾刀上好的熟宣紙從鎮外回來,正欲和陸缺打招呼。 往鎮上送信的差役騎快馬從後面趕來,截住寧歸,把他拉到了僻靜之處。 兩人一番氣色凝重的耳語,隨即那郵差便騎馬進了鎮子。 寧歸在原地站了良久,臉色時陰時晴,最終苦澀地笑了笑。 眼中淒涼。 幾許風流篤定,化為一身落寞。 他緩緩地向柳蔭下走過來,挨著陸缺坐了下來。 陸缺還從來沒見過寧歸臉上如此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道:“寧大哥,你這怎麼了?” “一點私事。” “嗯……” 陸缺沒再多問。 只是寧歸坐了一會兒後,卻主動吐露了出來。 “我在家鄉有位青梅竹馬,與她家也算世交,自小相伴,一塊兒讀書一塊兒偷學武功。 “她性子有些刁蠻,不管是比背詩文還是比武功,總是不許我贏,我贏了,她便賭氣好幾天不理我…… “但,也很好。” “剛才我家裡那邊託人捎過來信,說她已經與別人結契婚書。” 說到這裡。 寧歸伸指在土地上劃了幾下,頭也完全低了下去。 他繼續道:“從我被流放那日起,我就猜到會是這種結局。” “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 “我現在真想回去見見她,哪怕是被她指著鼻子罵,寧歸,你這混蛋,科考考場就圖自己落筆痛快,不顧他人,如今有這下場也是活該……” “總比這相隔萬里音信不通好。” 男女感情之事,陸缺似懂非懂。 不過看寧歸這副模樣,也看得出來是心裡非常之難過。 他道:“寧大哥,要不咱們明天就打出去吧,這樣你也早一日回家鄉。” 寧歸深吸了一口氣,捂住眼睛,重重地吐出兩個字。 “不可!” 陸缺道:“祝大哥其實也早想回去。” 寧歸一咬牙,“小陸,你記著凡事謀定而後動,欲成大事欲有所作為,絕不可因為某些突發的事件亂了方寸,感情用事。” 講道理論城府,陸缺跟寧歸相比還非常稚嫩。 自知肯定是說不過,便閉口不言。 寧歸不留痕跡地攥了幾下手,壓制心中絞痛,低聲道:“我的私事,比起咱們三個闖鎖龍關的事微不足道,先不提了。” “那位送信的差役,其實本是我家的家僕,我被流放之後,就跟了過來,一直幫我綢繆如何脫困,非常信的過,剛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