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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失算了, 這小子還挺硬。」三班那個為首的男生肚子上捱了一拳,吐了口唾沫恨聲道。
另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問道:「劉哥,不如咱們走吧?」
被稱為劉哥的男人扭了兩下脖子,眼睛盯著裴徵, 「走什麼,哥幾個往他肚子錘,都見血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撐得住。」
翟深立馬看向裴徵的腹部,果然,他的腹部隱隱滲出血跡,白色t恤上印出一道紅痕。
之前只關注裴徵的肩部,沒注意別的地方,翟深不知道裴徵是怎麼傷的,但從那道血痕來看,傷口絕對不小。
那幾個小兔崽子又開始攻擊裴徵,翟深看著心一揪一揪的,雖然知道第二天裴徵正常來上課了,但他此時看著這一幕,還是會忍不住擔心,就恨自己不能衝下去教那幾個小崽子做人。
九年義務教育沒教會他們友愛善良不找事兒,他翟深用拳頭教。
然而現在,翟深只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他提著一顆心看著裴徵,受條件顯示,裴徵捱了好幾下,腹部的血跡肉眼可見的增多,哪怕他已經儘可能地把傷害降到最低了。
翟深看向那幾個不肯罷休的小兔崽子,在上帝視角咬牙切齒,「你們最好把裴徵堵住了,要是讓他從那個小隔間出來,你們得後悔自己留在這。」
翟深這時候突然很後悔那天進體育館的淋浴間走得太早,如果他晚點去,或者洗澡慢一點,或許
想到這,夢裡的翟深突然愣住了。
或許那時候的自己不會幫裴徵,他只會在一邊看熱鬧。
當時的他恨不得所有人都欺負裴徵,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
翟深有點煩悶,他很見不得裴徵都這樣了還頂著一張與己無關的冷漠臉,那麼長的傷口不疼嗎?他感覺不到嗎?
裴徵處於劣勢,卻始終冷靜著,被人消耗體力的同時,也一直在找突破口,終於,他一腳踹開擋在門邊的一人,抓緊時機沖了出去,有了足夠的空間,裴徵的戰鬥力明顯提高了幾倍,那幾個小崽子再也不是裴徵的對手,幾番交手後,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一人折了腿,一人斷了胳膊,還有一個最倒黴,直接被翟深一腳踢到了下巴。
翟深想要歡呼。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對他而言特別陌生的裴徵,他走到那個為首的人跟前,也是這幾人中目前唯一一個沒有受實質性傷的人,裴徵抬腳踩在了一個人的小腿上,猛一使勁,腳下的男生就是一聲慘叫,而裴徵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手疾眼快抓住那個男生自己的手,堵住他發出的慘痛的聲音。
果斷,狠厲,沒有多餘的憐憫之心。
這和學校裡大家看見的瘦弱的裴徵不一樣,和翟深認識的那個好說話的裴徵也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另一面,或許裴徵的另一面足夠陌生到讓翟深覺得從來沒認識過他一般。
裴徵回到隔間裡,換了身衣服出來時,那幾個小兔崽子還躺在地上哀嚎,裴徵沒看他們,從他們身邊走過,離開了浴室。
翟深一覺睡醒,鬧鐘還沒響,他躺在床上,迴響自己夢裡看見的裴徵。
他並不覺得裴徵做得不對,這個世界上能以德報怨的人不多,他其實也不希望裴徵是那樣的人。
翟深想到之前去食堂的時候,陶冀和三班的人聊天,談到他們班傻大個和他的幾個小弟們都受傷沒來學校,說是因為勾肩搭揹走路不穩平地摔,翟深估計陶冀當時談及就是被裴徵摞倒的這幾個。
上回在小倉庫門口放過他們也實在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的話,他也想再卸一次他們的胳膊腿。
也不過才過去兩個月,也不知裴徵的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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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