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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沈宜珍膽戰心驚的，如果是這樣她沒有嫁成衛澹倒是好事了。

沈宜珍眼眸一轉，姜如玉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要不然死都不會嫁給衛澹的。

她有了一個主意，也許這個主意會讓姜如玉日日膽戰心驚坐立不安，或者害怕之下，說不定像衛澹第二個未婚妻那樣，自己就嚇得上吊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沈宜珍對舅舅王越道：&ldo;舅舅不如把這個訊息傳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只有這樣，那位衛大人以後再納妾什麼的，便不會有定州的閨秀爭著搶著去了，說起來也是功德一件，不是嗎?&rdo;

王越想了想，&ldo;這個事兒不難，包在我身上。&rdo;他是個商人，散佈訊息什麼的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衛澹乃是定州府的大人物，一有訊息傳出來，立即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定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就連如玉上街，聽到買菜的婦女都在談論。

&ldo;你說那總兵夫人吧，先開始還羨慕的很，如今，嘖嘖，命都沒了，還有什麼可羨慕的?&rdo;

&ldo;就是說嘛，我說那麼高官位的人家怎麼會看上一個商戶女，原來是這麼回事啊。&rdo;

議論聲聲聲入耳，巧兒驚慌的對如玉說：&ldo;少夫人，不然咱們去別莊住吧，這些人說的怪嚇人的。&rdo;

如玉搖頭：&ldo;讓他們說去。都是市井謠言，不信也罷。&rdo;

回了衛府，夜色漸暗，她知道今日州牧設宴款待，衛澹赴宴去了，不曉得回來沒有。

吃了晚飯，她在屋中看書，卻聽得外頭有聲音，出來一看，只見衛七和衛八兩個人扶著衛澹正準備往書房去。

如玉蹙眉，問：&ldo;大人怎麼了?&rdo;

衛七忙道：&ldo;宴席上州牧大人頻頻敬酒，喝多了一點。&rdo;

如玉到了跟前，果然聞到一股酒氣撲鼻而來，&ldo;你們怎的將大人送到書房去?&rdo;

衛七撓頭：&ldo;這……這是大人吩咐的，說書房有被褥。&rdo;

如玉蹙眉，冷聲吩咐巧兒：&ldo;去將書房的被褥都收起來!&rdo;

巧兒一愣，看向如玉。

&ldo;還不快去!&rdo;巧兒只得去了。

衛七和衛八面面相覷，這書房的被褥被撤了，如今夜晚漸冷，大人豈不是要著涼?

&ldo;還愣著做什麼?送到房裡去。&rdo;如玉所指的是新房。

&ldo;怎辦?&rdo;衛八看向衛七，畢竟他跟大人的時間長。大人說睡書房，夫人說睡新房，到底該聽哪個的?

衛七一陣頭疼，可是夫人在前，只得說：&ldo;那就送房裡去吧。&rdo;反正大人醒來第一個對著的是夫人，有問題也該夫人解決。

衛澹被送進了新房，如玉親自打水替他擦了臉，又寬了衣裳，替他蓋好被褥。

紅燭閃爍，姜如玉看著床上睡得死沉死沉的男人，心裡浮起一個主意。

既然他不肯先走一步，不如她……

她摸摸自己的臉，微微發燙，但是轉念一想，反正他們是夫妻，怕什麼?

她咬了咬牙，放下了帳子，緩緩脫去了身上的外衣以及中衣，只剩下單薄的裡衣。

外頭冷，她打了個寒顫，趕緊鑽進了被子，躺到了男人的身邊。

他睡得很沉，毫無知覺，如玉靠在他身邊，彷彿靠著一個火爐。

她心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何不乾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