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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低著頭，帽簷擋住了他的臉。

&ldo;這段靜靜的時間也沒持續多久，我倆就說破在一起了，可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現在站在這，當時的心境，立馬浮現眼前。當然了，遇上他後，每一個日子，每一分每一秒，甚至吹過的每一陣風，我都捨不得忘掉。&rdo;

姚茜替他拿下已經燒到盡頭的煙屁股。

&ldo;所以&rdo;，姚茜輕聲說，&ldo;是結束了麼？&rdo;

陸曉搖了搖頭。

&ldo;我不知道。&rdo;

姚茜：&ldo;你都來了，也不問問他？&rdo;

&ldo;他現在還是不願意和我說話的吧&rdo;，陸曉轉過身，背靠欄杆，&ldo;人的心思真是瞬息萬變。&rdo;

&ldo;我不是說他，我是說我自己。&rdo;陸曉又補了一句。

&ldo;怎麼說？&rdo;姚茜問道。

&ldo;人在做一件事兒的時候，可能會不考慮後果，但很難不去想結果會是什麼樣&rdo;，陸曉說，&ldo;我得承認，我來之前，是有些期待和預設的場景的。&rdo;

&ldo;這段時間，他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rdo;，陸曉緩緩說道，&ldo;我不得而知。我想知道。但也得遵循他的意願。江鴻羽這個人吧，想做什麼，總是會第一時間去做，他不願意做的，誰也不能勉強。我不會也不願意去勉強他。&rdo;

&ldo;我不算了解他&rdo;，姚茜頓了頓，&ldo;但我瞭解你。陸曉，既然已經失望了，再徹徹底底失望一次，也沒什麼差。&rdo;

陸曉依舊搖頭。

&ldo;你去買菜的時候，老闆說，我不賣給你，你加點錢，興許他就賣了。你去逗一條小狗，他不搭理你，你多陪它玩玩，好好照顧它，他興許就和你親近了。但你喜歡一個人，你對他說，我再多喜歡你一點，你喜歡什麼樣子我就變成什麼樣子，你也喜歡我好不好，這卻是行不通的。至少對我和江鴻羽來說，是行不通的。加重砝碼和拋棄自我強行改變一個人的意願，或許對別人有效，對江鴻羽，可能由我去做，大概也是有些效的，但我不想走到這一步。&rdo;

&ldo;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加重感情的砝碼了，畢竟如何喜歡一個人更多一點，都是他教我我的，他現在不教了。讓這份感情有變動的人是我，就算現在我還想繼續這段感情，可我沒有什麼立場要求對方來適應我的變動。我自私地渴望過，他會主動來適應我，當他沒有這個意向去適應時，我就沒法兒再說出口。&rdo;

姚茜嘆了一口氣：&ldo;時間還長著呢，說不定，以後他就願意了呢。&rdo;

&ldo;是啊，說不一定呢。&rdo;陸曉笑笑，說道。

&ldo;預熱這麼久&rdo;，姚茜故作輕鬆，&ldo;應該也沒什麼衝擊感了吧。陸曉，回c市過自己的人生吧。&rdo;

&ldo;東野圭吾說，曾經擁有的東西被奪走，並不代表就會回到原來沒有那種東西的時候&rdo;，陸曉笑了，&ldo;c市無風的天氣，我都還沒有適應。&rdo;

下天台的時候，陸曉的視線在足球場上掃了最後一眼，但他卻，第一次，沒有一眼看到江鴻羽的身影。

他想看第二眼時，姚茜拉了拉他的手。

&ldo;走吧。&rdo;

江鴻羽站在場邊，他的膝蓋還沒有怎麼好利索，踢了二十多分鐘就有些隱隱作疼，也不知道春天的風裡是不是夾雜著花粉，他吸了一口空氣後，便打了一個噴嚏。

足球場就挨著校門口，江鴻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