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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陸的侄女？&rdo;

&ldo;真沒誆你&rdo;，江鴻羽誠懇地說，&ldo;你看你都不知道，我們這年紀的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不就是看到倆異性走一起就得傳點什麼嗎？&rdo;

老陳將信將疑地看著江鴻羽，隨即掏出手機可能想和陸祥之核實一下。

&ldo;喲&rdo;，老趙在旁冷聲道，&ldo;大晚上怎麼著，一有藉口還想打電話給人家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啊。&rdo;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ldo;去哪啊你。&rdo;老陳朝著他背影喊了一聲。

&ldo;我一借宿的人當然睡客房去了。&rdo;他回得有些大聲，也不知道是使性子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故意說給江鴻羽聽。

老陳轉頭就在江鴻羽後腦勺那狠狠拍了一下：&ldo;你大晚上給我找的事兒。&rdo;

江鴻羽趁捱打那一空擋，拿著滑鼠刪了郵件。

&ldo;姚茜那群朋友……&rdo;老陳有些不放心。

&ldo;就是玩樂隊的&rdo;，江鴻羽解釋，&ldo;搞藝術的，行為穿著開放點怎麼了，咱們教育學生不都說得百花齊放嗎？&rdo;

老陳掏出手機翻通訊錄。

江鴻羽：&ldo;你還真打電話給老陸核實啊。&rdo;

&ldo;核實個屁，我今晚是還想好好睡覺&rdo;，老陳眉間一直擰著，&ldo;都給我和校長發了，她們班主任不得收到?&rdo;

江鴻羽往椅背上一靠，老陳這樣的響鼓確實不用重錘，敲打敲打就開竅。

學校老師的工作郵箱都是學校統一申請的，老師們都不怎麼常登的。

姚茜班主任沒接電話，老陳用初始密碼登入，結果一試就成功了。

江鴻羽看著郵件立馬就給徹底刪除了。

&ldo;你確定那個人就給我們發了&rdo;，老陳說，&ldo;就算你現在刪了，她看到事情並沒有朝她想像中發展難道不會繼續發，或者直接讓郵件在你們學生中流傳。&rdo;

江鴻羽：&ldo;我心裡有數。&rdo;

兩人正說著，周飛的資訊就過來了。

江鴻羽瞄了一眼，問老陳:&ldo;學生的個人資訊你應該有電子檔吧。&rdo;

從老陳家出來後，江鴻羽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在想，其實姚茜真的那麼無所謂嗎？

她對江鴻羽說，別為這事兒掉自己價。

想來她自己也是一個驕傲的人。

她無法惱羞成怒地去回懟或者理直氣壯地報復一個人，她可能就是不願意這麼做。

無關對錯，無關是非。

她只想保持自己的姿態，不想被別人的腳步牽著鼻子走，依舊過自己的生活。

這種思想其實挺懶惰也挺危險的。

江鴻羽想了想，至少他是不會的。

當你懶于思考，很容易接受生活、現實給你的東西時，你只會一步步變得妥協。最後徹底忘了自己的堅持。

周飛手腳挺快的，事情也和他倆預想中差不多。發帖人回家後上網進了校網想檢視帖子的反響，周飛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周飛提供了人名，江鴻羽在老陳那找到了地址。江鴻羽不知道周飛怎麼辦到的，不過周飛說電腦和u盤的東西他都遠端毀了，郵箱裡的傳送記錄也刪了。

他不知道事情算不算完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暢快。

姚茜說，還能做些什麼呢？

那些殘存的理智和道德束縛，好像也註定他們只能做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