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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倒不如說好戲常發生在閣下身周。&rdo;鳳知微回身一笑，有些驚異他每次都能認出自己偽裝，是不是這黃臉太有標記性了？

哎，下次扮個漂亮少年，也許他就認不出？

頑皮的心思一閃而過，少女的眼眸因此流波躍彩，鮮活如春，引得男子更深的看她，眸中光芒微閃，卻看不出真實思緒。

他目光落在她掌心，眼神似笑非笑，幾分驚異幾分古怪，鳳知微這才想起手中的蛋包，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下意識想藏，最終卻選擇將蛋包抓得更緊。

&ldo;我見你三次，兩次你都在殺人。&rdo;男子抿一口酒，目光遙遙落在雲天之外，&ldo;你真當天下無王法，我管不得此事麼？&rdo;

&ldo;下次你遇見我，我一定不殺人。&rdo;鳳知微肅然答。

手頓了頓，男子啞然失笑，再次仔細的看她一眼，眼前少女依著花叢，身姿單薄，眉宇間卻氣度開闊，日頭有些烈，她曬出一點薄汗，肌膚便泛起晶瑩的水色，被那迷濛目光一襯，生出幾分楚楚韻致。

當然，這楚楚感覺，是在沒有看見那蛋包的前提下。

輕輕轉著手中酒杯，男子似乎在為某事沉吟不決，突然道：&ldo;你不回秋府？&rdo;

&ldo;要回的。&rdo;鳳知微答得很老實，&ldo;龜奴不適合我做。&rdo;

&ldo;那你為何要託庇於ji院？&rdo;男子轉目四顧，&ldo;這種骯髒地方，以後你要怎麼回去？&rdo;

&ldo;於不可能中尋找可能。&rdo;鳳知微無奈笑笑，&ldo;秋府再怎麼想，也想不到我會來這裡，反而比在外面拋頭露面討生活被秋府抓了把柄要好，再說風塵女子多義氣，反比一般人可靠。&rdo;

&ldo;你可以去尼庵暫住。&rdo;

&ldo;閣下也是京師人士，難道不知道尼庵也不過是富貴人家後花園？&rdo;鳳知微唇角一抹淺淺笑意，&ldo;藏汙納垢，不遜於ji院，一旦去了，也許我終身都再走不出。&rdo;

她輕嘆一聲，道：&ldo;我一介弱女子，命若飄萍，最大的本事也就是護自己周全而已。&rdo;

男子不答，只靜靜看她，他的眼神落進她眼神，於那少女收斂的鋒芒裡，看盡她難掩的智慧。

四面不知為何一直沒有人來，連一直啁啾不休的鳥鳴聲也不聞，風吹得凝重，花開得靜寂，呼吸……屏息至無聲。

良久之後，男子一抬袖，飲盡杯中酒，對她一笑。

他一笑若日光初升彩霞蒸騰，明艷不可方物，風突然悠悠流動，花於是開得燦爛，她的呼吸，終於流水般放了開來。

然後聽見他淡淡道：&ldo;帝京居，大不易，希望下次見你，你能安分些。&rdo;

她躬身，凜然受教。

低垂的視野裡，看見那一角月白清雅錦袍，不疾不徐離去。

鳳知微沒有動，卻輕輕抖了抖後背衣服。

背上，衣服已被汗濕，粘得發癢。

剛才那一剎間，他和初次相遇一樣，再次露出殺氣，甚至比第一次更濃。

她知道自己運氣不好，兩次對人動手都在他眼皮底，兩次殺傷人，對方都似乎和他有關聯。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隱約覺得，她也許壞了他的事？

就算沒有什麼內情，如他那樣的人，定然會對自己這樣的人感覺危險；如他那樣的人，定然也不願被人看出他背後的鋒芒，而解決這些危險的最好辦法，就是殺了她。

她剛才拼命表白自己，就是為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