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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怕你知道龍符的真正秘密,連天下都不想要了。”
“好!若我再謝絕爺爺好意,即使死我也是條癩狗。”
一玄子笑笑:“啟程吧。”
“不是明天?”
“既然前生與今生也不過眨眼雲煙,又何必在乎今天明天的分秒之差呢。開門,讓妤伢兒進來吧,她也偷聽累了。”
誓非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迅速拉開兩扇門,妤伢兒一個踉蹌跌了進來,尷尬的傻笑著。
“我們現在就走。”誓非說。
妤伢兒錯愕,她走過去拉著一玄子的手,不聲不響,卻捉越緊,突然一把撲在一玄子身上,眼淚簌簌流下。她知道這次真的要分開了,迴天山遙遙無期,她真的要墜下凡塵。她沙啞著說:“爺爺,我以前真壞,除了惹您生氣都沒幹過好事。”
一玄子輕輕拍著她的纖肩:“傻孩子,你師叔們說,沒有你或許永遠見不到爺爺笑呢。”
妤伢兒乾脆“哇”的放聲痛哭。
十年養育,今朝一別,一玄子悵然若失。秦煙無聲而別,他不怪徒弟的任xìng,只怪自己忝為人師;看著妤伢兒從小眉睫情深,透著與秦煙一樣的倔強,即使與大化挑劍,亦本著以身相殉的臨崖不懼,一玄子只得以苛練束縛她驕矜高傲的心;但她又似秦煙般忍隱,將傷痛視為甘飴,故惡浪也擋不住她的追尋,一玄子一面喜她的堅貞,一面也懼她的剛愎,惟有循循誘導,淬勉心志。現在執手分別,千般滋味在心,他長嘆一口氣,道:“妤伢兒,爺爺必來偷偷看你。天山是仙境,沒有人煙故任你獨行,但塵世是江湖,每一步都是因果,以後做人行事切忌任xìng才好。”
妤伢兒哪裡聽得進,她只顧號淘大哭,待她情緒漸漸平復,一玄子才牽她手與誓非一起步出。
觀外,國師早已準備好馬匹相送,四人上馬,東風無言,故道萋萋,留君徒然。
一玄子與李淳風在前,妤伢兒與誓非在後。妤伢兒不時用衣袖拭去涕眼淚,誓非想勸又無辭,看著妤伢兒哭得眼鼻通紅象蕡蕡果實,又不禁多看了兩眼,恍惚間,覺得她如處子出嫁戀家不捨,心中也生起無限憐惜,想到二人相識不久,卻臭味相投,現在一別數年,不知相見之時他還是不是妤伢兒心中那個流芳百世的小流氓,心中也是感慨,不覺低著頭任馬兒搖晃。
忽然,妤伢兒將自己耳上墜子遞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忘機峰東面有山崖長滿華紫珠花,花上冰滴四季不化,那裡有個隱蔽山洞,你在月圓之夜把墜子放在洞口便即離開。”
“我怎麼找到那洞?”
妤伢兒想了想,道:“那洞口的華紫珠花異常奪目芬芳,應該好找。”
“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管,照做。放下墜子馬上離開,千萬別留。”
誓非很認真的點點頭,再看那溫潤如玉的墜子,原來不過是果實的種子,誓非謹慎的收在懷裡。
妤伢兒又解下汗巾,說道:“天山靈獸眾多,若不小心誤入獸穴,靈獸必出來防守,你若拿我汗巾,它們自然認得我氣味,不再攻擊你。”
誓非又接過。
四人偕行一段又一段,直到東君彩練漸漸柔和,黛峰遠岫披上漫漫金光,一玄子勒馬回首,對李淳風拱手作揖:“請回”。妤伢兒依舊不聞不睬,依圍遲遲不肯離去。一玄子說:“妤伢兒,謹記師公爺爺之言,人神寰宇都是無遠弗屆,你一動心思想念爺爺,爺爺必定知道,心意相通即可,不必依賴,回去吧。”然後策馬,向山的另一端奔去。
誓非也跟著揮鞭策馬,只是頻頻回頭向妤伢兒揮手。妤伢兒將雙手拘在嘴邊大喊:“爺爺、誓非,我在長安等你們!”
迴音飄蕩,山谷傳來“悶,悶,悶”的響聲,妤伢兒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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