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太子(第2/3 頁)
當時連連冷笑,反譏道:“有孤在,謝家的繼承人永遠不會是你!”
蕭照臨見謝不為似是無言以回,眼中便只剩厭惡,再重重敲擊了一下木案,海棠花林中的枝丫應聲抖動,有兩個侍衛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謝不為身後,作勢就要將謝不為押下。
但謝不為卻猝然舉手加額俯身而拜,“因為我想配得上殿下,想要為殿下手中的刀,為殿下腰間的劍,想要站在殿下身側,為殿下分憂!”
話落四周有一息的滯靜,謝不為只能聽見自己心擂如鼓的“砰砰”之聲,額手相接之處也溢有涔涔冷汗。
花林中,彷彿有一根看不見的緊繃的線在拉扯。
或許是下一刻,也或許是過了很久,蕭照臨的手指再一動,兩個侍衛便退了回去。
謝不為察覺到身後侍衛的氣息稍遠了些,方暗暗鬆了一口氣,再收住了方才逼出的哭腔,鄭重地直起脊背,直視蕭照臨。
穿林而過的斑駁陽光在此時照亮了他的眸,他長睫顫抖,卻彷彿一雙翅膀振而欲飛。
“那時糊塗,竟只覺得若是我成了謝家家主,就可以實現伴殿下左右的心願。”
“可只要有謝席玉在一天,父親母親眼中便不會有我!於是,我便開始處處與謝席玉相爭,但也是我無能,竟落了個荒唐行事的名聲,父親母親便愈加厭惡我,我實在無法,才妄想殿下可以幫我。”
蕭照臨眼中的冷意並未消減,語調輕輕,卻莫名更加森冷可怕,“但你方才第一句,說的可是有求於孤呀。”
謝不為並不迴避蕭照臨此刻森冷的視線,“是,我此來是有求於殿下,但與之前不同,我並不想讓殿下幫我成為謝家繼承人,而是求殿下給我個能為殿下所用的機會,讓我證明,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站在殿下身側。”
蕭照臨竟是淡淡一笑,但並非譏諷,而是有些意味不明,“可你若不是謝家家主,又有何資格站在孤身側?”
謝不為也是一笑,卻顯出了十足的底氣,“恕我冒犯,敢問殿下,如今朝中,陳郡謝氏的謝,是如今謝家家主謝伯朗的謝,還是謝太傅謝叔微的謝?*”
蕭照臨一愣,一瞬回神後,抬右掌輕拍左掌,因帶著革制手套的緣故,聲音並不如尋常擊掌那般清脆,而是悶悶的。
“你冒犯的可不是孤,而是你的父親與叔父。”竟有調侃之意。
謝不為心中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徹底鬆弛。
聽蕭照臨此話,是有同意留下他的意思了,“我並非冒犯家中長者,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只要殿下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日後定能為殿下分憂。”
蕭照臨輕笑出聲,“好一個實話實說,孤就喜歡你這般”頓,“實話實說的人。”
謝不為心中一喜,正想俯拜以謝。
卻不想蕭照臨竟突然佯裝煩惱,抬手支額,“近來,孤一直忙於政事,不曾去拜會國師,國師恐怕不願見孤了,但孤又想邀國師參加上巳遊獵”
他抬起另手,包裹著黑色皮革的食指朝謝不為的方向點了點,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既然六郎有為孤分憂之志,不若此回就替孤去凌霄宮請國師吧。”
謝不為才俯下的身姿一頓。
眾所周知,魏朝國師極少見人,就連凌霄宮也鮮允人進,即使是選定太子這樣的大事,也都只讓人停在凌霄宮外,以術法傳音告知結果。
今上登基以來,這三十餘年間,國師只允過蕭照臨和謝席玉入凌霄宮,據說今上都不曾見過國師真顏。
還需一提的是,原主也曾求見過國師,且十分誠懇,在凌霄宮前跪了三天三夜,卻也只得到了國師的傳音一句,“莫要再求了,吾不會見你。”
此事也一時為眾人所恥笑。
蕭照臨分明是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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