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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與我一句話也沒有?當日不是利用我利用得很好麼,不是像狗一樣討好我麼,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可不行啊言石生!要討好本公主,那就得持之以恆!」
暮晚搖說得很難聽,一邊拍案一邊咬牙切齒:「給我好生罵!」
旁邊侍女們小聲勸:「殿下醉了,該去歇息了。」
眾女簇擁著公主回去歇息,春華讓下人們先散了,和方桐面面相覷。
一會兒,侍女夏容出來,告訴二人:「今日公主在太子宴上,有大臣說她一個和過親的公主不該到處亂逛。殿下在太子那裡就發了火,還被太子罵了。殿下當時直接就走了。
「所以心情不好,回來才說話重了些。好在是衝著言二郎發的火,沒有打殺我等。」
春華和方桐就嘆口氣,心中皆有些酸楚。又擔心公主這般不給太子面子,日後醒了酒,大概又得忍著去和太子道歉……
殿下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公主府上的人啊。
方桐問:「那罵言二郎的這封信,還寫不寫?」
春華無奈道:「寫吧。不寫的話,公主又要生氣。再加一封信向言二郎說明情況便是,讓他別怪我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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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寫好,次日暮晚搖醒酒後看了一下,「唔」一聲後就不說什麼了。
春華便出去讓人去嶺南送信,有侍女來通報她:「春華姐姐,劉郎來府上找你了。」
春華一怔,能見到情郎的喜悅自然了不得。昨日放榜,榜上沒有劉文吉的名字,她一直為情郎擔心。
不知劉文吉今日狀態還好?
她手中還拿著信,就出了內宅,去外宅門樓耳房外,果然見到一身桐布輕衫的郎君背對著她,望著公主府的門牆出神。
聽到腳步聲,劉文吉回過身,面容清雋中,眼中帶幾分熬夜後的紅血絲。
他對春華露出笑。
春華道:「昨日放榜……」
劉文吉打斷:「沒什麼的,不過是落榜而已!我在長安這兩個月也看明白了,才子這麼多,我一時不適應而已。我打算與我家中去信,告訴我阿父阿母我要留在長安,明年再考一次。不成進士,我絕不回嶺南!有了第一次經驗,明年三月,我定會及第!」
春華憂心忡忡,因她從小跟著公主長在長安,知道這裡才子有多少,能中進士的不過千萬分之一。
但是看劉文吉信心滿滿,目中儘是少年人獨有的桀驁與自信,春華便輕輕笑了一下,點頭鼓勵他。
劉文吉看到她溫柔的笑容,臉微微紅了一下,也為自己昨日躲著不見她而羞愧。
他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手中拿的是什麼?幫你們公主寄信麼?」
春華柔聲:「是呀,殿下要寄信去嶺南,和言二郎……咳咳,問一些事情。」
劉文吉怔了一下,心情古怪:「言二郎居然還和公主殿下有往來啊。」
劉文吉自然是和言石生有書信往來,此時聽到言石生和公主書信往來,他心中覺得不舒服。
他想到了自己在長安聽到的,多少才子拿著幹謁詩、行卷投名,四處找那些大臣、皇親,希望得到對方賞識,好在科舉中及第。
劉文吉素來瞧不起這種人。
沒想到言石生竟然也……
春華笑問他:「對了劉郎,你是不是也要向嶺南寄信?不如把你要寄的信拿來,我讓公主府一併寄出去?公主府寄出的信,驛站那裡定然處理很快,你很快就能收到回信。」
劉文吉目中浮起羞惱色,道:「我不是攀附權貴、阿諛奉承之人!公主府的好,我是沒緣分受的。」
春華抿下唇,知道他自尊心強、也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