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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憲文眼皮一跳,總算模模糊糊抓住了一點線頭,彷彿霧裡看花,就是不明確。
“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友情,”宋沉雅最後下了結論,“顯然,以我的觀察結果判斷,他把孟緹當妹妹這件事情,是絕對的真話,沒有半點摻假。”
回了市中心,趙初年先送宋沉雅回了家,她家在繁華地段的某高階公寓,附近店面無數。鄭憲文抬腕看了下表,說:“趙初年,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趙初年略一頷首:“你定地方。”
下午三四點鐘的茶館人極少,兩個人都不想別人打擾,找了個四面環竹的包廂坐下,還有一彎碧綠流水從竹桌竹椅旁流過。
兩個人都是極聰明的人,有礙於服務員在場,一時沒有人先開口,明明心思都不在茶上。
氣氛這麼適合談話,不說點什麼顯然就吃虧了。鄭憲文想著父親評價他時說的“心機很沉,城府極深”這話,集中了全部的精神,才開口:“孟緹跟我說過你妹妹的事情,你妹妹很小的時候跟你失散了,是不是?”
趙初年也不意外他提起這個,平靜地頷首:“對。”
“嗯,我能理解你,我也有個妹妹,”鄭憲文的話說得十分誠懇,“這麼多年過去了,憑趙家的財力物力都沒有找到她?”
趙初年端著茶喝了一口,面沉似水,卻沒有回答。
鄭憲文說:“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失散的?怎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時候父親生了病,我們出去買藥。在路上有幾分鐘我沒有看住她,她就被人販子拐走了。”趙初年言簡意賅地說完,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鄭憲文皺眉,低語:“人販子?”
“如果不是被人強行帶走,她是絕對不會亂走動的。她脾氣倔強,估計——”趙初年停了停,“受了不少罪。”
乍一聽是輕描淡寫的話,但鄭憲文卻發現他擱在桌上的手都攥成了拳,指骨關節處發白。鄭憲文心裡的迷惑一點點散去,點了點頭,拿起茶壺給自己斟茶。
“阿緹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個問題來得可以說沒有一點徵兆,鄭憲文不是不意外,手一顫,茶水溢得太滿,順著杯沿淌下浸溼了桌面。鄭憲文把茶壺放下,抬頭看他,“什麼意思?”
趙初年表情不改,盯著他,眼角餘光半點也沒有落到茶杯上:“我問的是,阿緹頭頂上的那道疤痕是怎麼來的。”
“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出來的,阿緹自己沒有告訴過你?”
趙初年拿手指叩了叩桌面,“如果我沒記錯,她傷到的是額葉吧。鄭先生,你母親是醫生,你現在又跟那位宋沉雅醫生走得比較近,應該知道傷了額葉意味著什麼。”
鄭憲文就算再笨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肅穆了神色,也不再去管滴滴答答淌水的桌面。
“趙初年,阿緹有父母,還有哥哥,最不濟還有我。我們對她的關心之情跟你比起來只多不少。如果那道傷疤有嚴重的後遺症,又或者影響了她的生活,我早就帶她去做檢查和治療了。可是十幾年來,她的情況一直很好,好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傷疤。你根本就沒必要擔心太多,這不是你應該插手的事情。”
趙初年寸步不讓,“我能不能插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才對。”
鄭憲文不去管他話裡藏著的種種含義,只說:“你對孟緹有影響力,但比不過她的父母哥哥。我很希望你理智一點。不要把她當成你妹妹的替身。”
趙初年微笑著反問:“替身?”尾音微微的翹起來,不掩譏諷嘲笑。
話已至此也沒什麼可說的,兩人站起來,結了帳。
鄭憲文要去研究院加班趕製設計圖,趙初年維持了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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