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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離食堂剩二十米,仨人看見個熟悉的身影。
這小寸頭、這身板兒,還有青青紫紫的臉,不就那誰嗎?
只是他行為鬼鬼祟祟。
居意遊撐著下巴:「他幹啥?」
齊顯:「好像…旁邊有個毛球,他在、用繩子拉毛球、然後推?不太明白。」
裴則渡:「傻缺。」
食堂門口有個遮陽頂棚,頂棚四周石柱支撐、上方鋼管加固。繩子搭在鋼管上,一頭由管程拉著,一頭系在「毛球」腰上,左邊拉來右邊高,「毛球」在空中晃晃蕩盪。
幾人走近,原來毛球是隻猴兒,具體說,是個穿猴毛衣服的人類。
猴兒也不嫌熱,披著滿身毛在食堂門口搞行為藝術。偶爾有不解的學妹學弟走出被嚇到,一秒後他們就理解全部,禮貌地上前詢問:「你好,可以合照嗎?請問這是哪部作品裡的角色?」
一開始的猴:「沒在搞splay。」
後來的猴:「好吧是自設。怎麼拍?比心嗎?」
視覺盲區裡的齊顯:「這聲音好耳熟。」
居意遊點點頭:「許赴乙唄。」
裴則渡直接走過去拍拍猴的肩:「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猴被嚇一跳,趕快撤開躲回柱子後,冷靜片刻後「嗚呼」飛出,猴臉上貼了張四人合照——沒有許赴乙。她在空中劈了個叉,又借慣性盪回柱子。
猴飛出,合照取下,裡面是裴則渡面具。
「畢!」
回去,出來,變居意遊面具。
「業!」
重複步驟,又成了齊顯面具。
「快!」
賣力拉繩推猴的管程躍出:「樂!」
「靠!」繩子一鬆,猴咣當掉地上。
齊顯沉默了,嘗試尋找委婉的問法:「這是在…做什麼?」
許赴乙從地上爬起:「慶祝你們畢業啊,兩年前高考結束那天我就決定這麼報復的。」
居意遊笑死:「你是在報復我們還是報復自己啊?哈哈哈哈哈這麼恨嗎?」
裴則渡拉開猴臉頭套下細細一條縫幫她透氣:「不熱嗎?」
管程替人解釋:「溫度哪能和為大家慶祝的迫切心情相比較。」
裴則渡:「沒問你。」
管程被孤立,無所謂,他會收拾完繩子自己坐一邊揉臉。
猴之後也斷斷續續被要合照,大家乾脆買了飯坐食堂門口看熱鬧,直到某位學妹不知道怎麼隨口感嘆「像四個農學畢業生和他們的研究課題」,又熱心地拉著大家排陣型拍合照。
「麻煩等等!我們先收拾一下!」
所謂收拾,是給猴摘下頭套。
頭套太緊,裡面又被汗糊得亂七八糟,怎麼都拔不下來。
「哎呀不好意思,我朋友等不及要走了,照了哦!」
「哎等、」
「咔嚓。」
頭套卡在一半,許赴乙的嘴巴痛苦大咧。裴則渡一手摟她一手幫著薅,平靜的臉上不難看出崩潰。管程半遮臉頰喊加油,被定格在張大嘴「a」的那秒。居意遊眼睛眯成縫,牙花子還反光,邊笑邊大力拍齊顯肩膀。齊顯覺得幸災樂禍不好,又忍不住笑,面部扭曲,還被居意遊拍成高低肩。
這張照片,齊顯會立刻判定為「醜」,居意遊卻覺得最生動鮮活。
洗出來後他們仍各執己見。
儘管齊顯看見一次就說一次不好看,還在五人小群裡無數次提起拍得多倉促,居意遊也不認為他討厭這張照片。
看吧,照片背面還抄點歌詞:「i ed to hear a siple ng|that was until 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