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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黎澈欺負小朋友成功，邪氣地彎唇笑著，「那來吧。」

唐忍坐在原處，視線正好與黎澈腰腹的傷齊平，他看著細膩的面板上那層滲透進深處的瘀血，抿抿嘴，開啟藥瓶倒到手掌上。

擦藥，純不純潔還是要看位置，黎澈受傷的位置就註定療傷過程不可能風平浪靜，於是原定兩點一起去看雪雕展的兩個人，磨蹭到三點半才堪堪走出房門。

這個度假村的娛樂專案不算多，最受歡迎的便是設施優良的雪場，他們在這裡住了四天，幾乎每天上午都會去滑雪，臨行前的最後一日，只剩下唯一一個專案沒參與，看日出。

酒店後方有一個出發點，坐上纜車可以直達最頂端，這裡太陽光顧的相對較晚，每天六點半才開始擦出清晨第一縷光。

離開的當日，兩人起了大早穿上厚重的保暖衣服，加入觀看日出的佇列。

纜車懸在空中，每一輛車上都架著一盞小燈，一個接著一個，在纜線上像是一排有序飛行的螢火蟲。

腳下懸空，山間還未徹底甦醒，卻已經能聽見或清脆或沙啞的鳥鳴，聲聲盪著空泛的迴音。

「好恐怖呀！」小女孩兒脆脆嫩嫩的聲音從前車炸起滌盪在山前，她的父母笑了笑，「這就是大自然呀。」

黎澈懶散地斜倚著座椅，單手撐著扶手看著下面，忽然，他抓住唐忍的胳膊小聲說：「看，狐狸。」

唐忍好奇探頭，真的在下面黑沉的樹間看到一隻狐狸，纜車離地面太遠，看見的狐狸小得只有拇指大，粗壯的尾巴卻佔據一半長短。

「白色的，你怎麼看到的？」白天下面有多亮，現在就有多昏暗，如果黎澈不指出來，唐忍根本看不出那裡有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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