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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釣餌離水面還有三尺,那老者口中唸唸有詞:
短竿長線守蟠溪,
這個機關哪個知?
只釣當朝君與臣,
何嘗意在水中魚?
十三妹道:“這位老者便是姜子牙,百年於渭水垂釣,遇周文王拜相,如今又到天國釣官來了。”
這時,從酒樓上下來一個老婦,手裡握著一把宰豬刀,對老者氣沖沖地罵道:“好你個老棺材瓤子,你做的什麼美夢?你還想遇上週文王啊,呸!做夢娶媳婦!你拿那個破竿叫什麼魂兒?還不給我褪那豬毛去!”
老者聽了口裡小聲嘟囔著:“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個啥?!這年頭就沒有明君賢王啦;我就不信那個!”
他說完依舊垂釣。
老婦一見勃然大怒,喝道:“大清早你就跑到這裡釣魚,費了我的肉皮倒不少,可是才釣了幾條?還不是跑到這裡躲清閒!你……你給我滾回去!”老婦愈說愈怒,竟一腳把那魚罐“撲通”一聲踢進水裡。
老者是好性子,若無其事,只是微微笑著。
那老婦一見火上澆油,不由大罵:“看我給你這竹竿掰折了!”說著過來就要搶竹竿。
這時從街上過來一箇中年漢子,上前勸道:“姜大嫂,算了,算了!子牙也不容易,等了一百多年,快入土的人了,可惜這一肚子學問,如今老齒白髮,他如何不煩?他自己也惱火!”
那老婦道:“蹇叔,你給評評理,不瞞人家笑話,這老棺材瓤子如今越來越糊塗了,被也不疊,尿也不倒,還講男尊女卑,你瞧人家嚴子陵小兩口多和睦,相敬相愛,有活兒搶著幹。人家嚴子陵也釣,可是每天都提著一大嘟嚕回來,少說也有個百八十斤的,回來還幫老婆縫縫補補,洗洗涮涮。他倒好,一個勁兒想當官,總想當相國,到時候再尋個小老婆,好撇了我,呸!我早看出來了。”說著嗚咽起來。
蹇叔道:“好了,好了;看在我面上,回去歇著去吧!”
“歇著?!”老婦一聽勃然大怒。
“那碗還沒刷呢,酒也沒熱呢,肉也沒有了,他就知道窮釣。”
“好了,好了!”蹇叔勸著扶老婦上樓去了。
姜子牙依舊垂釣,口中唸唸有詞:
“短竿長線守蟠溪,
這個機關哪個知??”
“這個機關我最知!”猛丁丁從水裡冒出一個人來,一把拽住那釣竿,險些把老者揪下水去,水濺了姜子牙一身。
姜太公大怒;罵道:“朱彥,你到這裡搗甚麼亂?”
那漢子從水裡爬上岸來,露著一胸黑毛,嘻嘻笑道:“我家侯公請你吃一頓。”
姜公道:“告訴侯贏,一會兒馮唐還要請我下棋,改日再會你家主公。”
“得了,得了,與那馮老頭下的甚麼棋?!”朱彥不由分說,一把抱起姜子牙;往街裡跑去。
陳洪波三人大笑,又往街裡走去。但見這隱士國裡更有一般風韻:
雲鎖青山,春風拂香送暖。霧遮富春,蓮花迎容更香。怪石嵯峨,有幾隻白鵝戲水;樓閣枯立,生幾葉寒楓玄黃。樓海里,誰知居著陶朱公範金?茅庵內,誰曉臥著高齡客馮唐?黃石府,樂陶陶住著韓國公子張子房。臥龍崗,美滋滋睡著河南居士諸葛亮。飛鳥盡,良弓盡藏;狡兔死,走狗烹湯。功名隱去,一身瀟灑真如意。閒心喚來,百年悠閒臥家鄉。為樂的,憂慮隱去;為憂的;歡樂頌揚;為悲的,悲傷自找;為醉的,一享佳釀。為忙的,跑斷肝腸;為名的,心血沸揚;為利的,命系懸樑;為財的,總是惆悵;問君何往,隱士國裡作遊歷,原來王粲也彷徨!
三人來到街東一個草菴,正見兩位官人與一中年書生攀談,那官人道:“我們是賢良國漢光武帝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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