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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有千萬根細如牛毛般看不見的鋼針,於一瞬扎入心房的痛蔓延到全身。
嘴唇開合,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在殘酷的事實面前,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我只得伸出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表達我沒說出口的感情。
阮季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緩緩搖頭,言語冷冽似冰水叮鈴:“我不能決定自己如何生,但我可以決定自己怎樣死。生不能從容,吾惟願死的優雅。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嗎?”
看他故作輕鬆的樣子,我含咽點頭:“嗯哪,你可是我何在淵喜歡的阮季啊!”說罷,卻覺得麵皮一燙,跟他在一起,自己竟也越發的厚臉皮了,許多以前不敢說出口的話也能順當地脫口而出。大概是因為了解到原來他也是喜歡我的吧,所以膽子不由大了不少。
阮季睜大了眼,饒有興趣地看我,嘴角一彎竟是花開一樹般的如沐春風:“吶,何在淵喜歡的阮季,這個名號我很喜歡,難為老婆費心了。”
我一聽立馬又瀕臨暴走的邊緣了,瞪眼不滿的怒視他,眼裡彷彿快要噴出火來:“誰是你老婆啊?看你得瑟的那個樣兒,我才不要喜歡你了呢!”
阮季也不惱,只不過是情人間的一句嬌嗔,他卻像是玩上了癮一般,猛地欺身上前雙手圍過我的腰腹,從後面抱了我個滿懷,把頭擱在我肩頭,硬硬的髮絲戳著我的耳背,隱隱約約的癢。他用略顯虛弱的聲調賣萌,一迭聲歡喜的叫道:“老婆,老婆……何在淵是我阮季的老婆……“
那日的天氣很好,下午的時候便是碧空洗淨萬里無雲,一派清朗平和,似乎預示著今日的好運道。而現在正是暮色將合的時候,天邊的火燒雲一團一團的交錯絢爛著,暈染了天邊的墨黑,中國古典水墨畫濃烈的美鋪陳而來。
我和阮季,在C城古老的護城河邊,確定了我們的關係,像所有的戀人一樣,享受著最純粹的愛與被愛,儘管我們是同性。
知道前方的路不好走,終會有流言蜚語四起,如颶風中的飛沙走石,擊傷我們脆弱的身軀。可是我們也不願終日將這份愛擱置在不見天日的密室中見不得光吸不得氧,於是便仗著自我的年輕氣盛,以為真愛是這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一劍在手便可無堅不摧勇往直前,卻不知我們還停留在冷兵器的時代,時而世界早已飛馳,早已拋棄了所謂的真愛,不問真心。
我和阮季都是這個世界的棄兒,我生在金碧輝煌的牢籠裡,他活在冰冷黑暗的孤獨裡,沒能享受過真正的愛。所有摻雜了燻心利祿的愛,無聊的阿諛奉承,虛偽的假情假意,在我們在一起的那刻便統統丟掉,再也不用維持表面的平和來粉飾太平,來安慰自己孤獨的心,因為我們彼此擁有。
學校分給的宿舍是兩人一間的,阮季的舍友有女友,兩人正如膠似漆難分,於是便租了房子在校外,長期不回來。阮季那個小小的居室便自然而然升級成了我們的愛巢。
大抵經過艱難困苦的人都會比較自立,阮季很會收拾自己的生活,不像我依仗著家裡的傭人自己壓根不動手,疊被子理衣服之類的家務活都做得一團糟。
更讓我驚奇的是,他會做很多很好吃的菜,滿足我的口腹之慾,偶爾我提出的菜他不會做我們就上網去搜尋菜譜,照著菜譜依樣畫葫蘆他居然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被我驚為天才,於是便天天賴在他宿舍蹭飯。
奈何阮季本質腹黑,斷斷是不肯吃虧的,每天勞心勞力為我做好吃的,總是要在我身上得到點報酬,於是每次我守在廚房等吃時,一個不注意總會被他偷吻,日久情深,難免也便擦槍走火。
男人和男人之間,會有慾望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我和阮季的第一次也就這般,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不推拒,可也難笑語盈盈。
一切只因我倆都是處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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