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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爭辯。”宋帝冷聲阻止,疑惑地問我,“朕怎麼沒聽你提過你懂醫術?”
“兒臣只會治一些疑難雜症,那些常見的病症,兒臣倒不會。因此,兒臣不想出糗,就不曾提起。”沒想到,不想鋒芒畢露倒成了罪過。
“父皇,無緣無故的,皇妹怎麼會說自己精通醫術?皇妹又不是那種整日自吹自擂的人。”趙璦似乎話中有話,眸光忽然一亮,“父皇還記得嗎?前年正月兒臣在別苑中毒,就是皇妹為兒臣解了那奇毒。”
“是你為他解毒的?”宋帝驚喜地問我,瞬間恍然大悟。
我頷首,“那時候兒臣剛與皇兄相識、結拜,父皇,那次皇兄中毒,絕非意外,兒臣以為是有人謀害皇兄。幾日後,皇兄和兒臣去遊湖,遇到幾個身手高強的黑衣刺客行刺,招招狠辣,置皇兄於死地呢。”
宋帝大吃一驚,怒色上臉,“璦兒,你怎麼沒提過這事?”
趙璦責怪地瞪我,回稟道:“父皇,兒臣只是受了輕傷,就沒有稟奏父皇。父皇日理萬機,兒臣這小事就不必費心了。”
那時候我追問,他每次都敷衍過去,就知道他根本不想追究。我立即反駁:“怎麼是輕傷?皇兄替兒臣捱了一劍,劍傷很深,要了他半條命呢。”
“膽大包天!無法無天!堂堂大宋郡王,竟然被人下毒、行刺,一再被人謀害!”宋帝的眉宇盈滿了怒色,震怒地問,“想必下毒與行刺之人是同一夥人做的,你追查了嗎?是什麼人謀害你?”
“父皇,已是前年的事了,時過境遷,兒臣以為,就算了吧。”趙璦苦笑,“眼下要緊的是皇妹,兒臣相信,皇妹絕不會害人。”
皇太后一直冷眼旁觀,忽然開口道:“這可不好說,陛下,幾個太醫都到了,傳吧。”
宋帝點頭,“傳!”
五個太醫弓著身子走進大殿,恭敬地行禮。
宋帝威嚴的眼風掃過去,朗聲道:“王福星,將藥方給他們瞧瞧。”
太醫們傳閱著那張藥方,有的面色凝重,有的面不改色,有的面無表情。眼見如此,我心中一陣咯噔,原有的自信蕩然無存,難道藥方真有不妥之處?
他們面面相覷,似乎在用眼神交流,沒有出聲。
宋帝本是淡定,見他們如此神色,有些急了,問:“這藥方對哮症是否有益處?”
“藥方若有不妥之處,儘管提出質疑,不能因為這藥方是妃嬪、公主寫的,就包庇。”皇太后語重心長地說,拿捏著公正的腔調,“你們是太醫院的太醫,行醫多年,醫術高明,一張藥方就難倒你們了嗎?”
“說!”宋帝喝道。
“陛下、太后,這張藥方,臣等都未曾在古醫書上看見過類似的記載。”一個五十來歲的太醫道,“這張藥方的用藥雖然溫和,不過是否對有哮症有益處,微臣不知,要身患哮症的患者試過才知。”
“假若香襲姑娘吃了這副藥而宿疾發作,想必是這藥方不適合香襲姑娘的體質。”另一個太醫回道。
“藥方上的藥材皆無毒性,用量也適當,藥性並不猛烈,若有不妥,許是香襲姑娘的體質與這藥方不符。”
“庸醫!一個個都是庸醫!”宋帝呵斥道,“想必,許是,都是猜測之詞,一張藥方都瞧不出問題所在!”
皇太后掩飾得很好,面上不露絲毫笑意,“那就是說,香襲哮症發作,是這副藥所致?”
五個太醫齊聲道:“是。”
我轉頭看趙璦,他也看我,目光憂切,眉宇間凝出一道深深的痕。
太醫院的太醫都斷定是我開的藥令香襲哮症發作,皇太后一定會抓住我這小辮子,不罷休。
皇太后擺出一副秉公辦理的神色,正襟危坐,“王子犯法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