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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是三張卡,分別寫了備註,撫卹金、存款,還有周傅川當初捐的五十萬,安奶奶竟然半分為摞動,全為石頭存著。
最後是紅艷艷的房產證,上面已經落戶到石頭的名下。
安奶奶在生命的最後,強忍著疼痛,為孫子做了最後的謀劃。
她知道自己的病不會好,放棄的治療,只為多留點積蓄給孫子。
在做完這一切,安奶奶不捨的看了看孫子,撒手離去。
「奶奶!」
「奶奶!」
石頭撲在安奶奶身上嚎啕大哭,小小的人兒已經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
自小便是安奶奶帶著他,這個世界上,石頭最捨不得的人,也是他的奶奶。
林阮用手捂著嘴,情緒低落也有些繃不住眼淚,無聲哭泣時,一雙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奶奶的葬禮,是石頭兩位伯父操辦的,他們再不情願掏錢,在同村人的威壓之下,也不得不。
孝道二字,他們終究是理虧。
石頭的姑姑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平時沒怎麼回來的女兒,在親孃的葬禮上卻哭啞了喉嚨,撕心裂肺到同村幾個嬸子去扶。
倒是石頭,一直很安靜。
九歲的小孩默默跪在靈前,對每一位前來緬懷安奶奶的客人鞠躬,看著都心疼。
葬禮之後,石頭的大伯二伯還想鬧事,卻被石頭直接告上了法庭。
借債不還、非法侵佔他人房產、虐待生母、不負贍養義務。
種種樁樁在絕對的證據和京城大律的辯證下,石頭大伯二伯沒有一點抵抗力,除了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也不敢再來騷擾石頭。
縣城的房子,林阮本想為石頭留下。
但這孩子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的小胖子,他委託林阮幫忙將房子賣掉。
這個地方,他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林阮沒有什麼不依他的,遵循他的意見,將所有事情處理好後,帶著他回了京市。
飛機落地那日,正好是個很好的艷陽天。
周傅川和肖易因為請假的天數有限,馬不停蹄的從機場趕回軍區。
林阮和石頭則是周母開車來接,她還將張姐和灼灼一起帶了來。
在後座玩玩具的小姑娘,有好幾天沒見著媽媽,一看見林阮,癟著小嘴就哭。
聲音響亮到耳朵都疼,仔細一看,沒幾滴眼淚水。
不過,灼灼的演技對付林阮是夠夠的。
想念是相互的,林阮想初一和灼灼也想的不行,看見扯著嗓子乾嚎的女兒,當即抱在懷裡親親哄哄舉高高。
「灼灼,你看,這是我們的石頭哥哥。」
林阮和女兒親近,也沒有忘記石頭,託著女兒的小屁股和腰,將她遞到了石頭的面前。
大眼瞪小眼,小姑娘彎著亮亮的圓眼,咧著小嘴軟聲軟氣的親近石頭。
「哥哥」奶乎乎的聲音又糯又甜。
石頭看著眼前的軟萌的小姑娘,壓抑的心情稍微平緩許多,嘴角扯出一抹笑。
「灼灼,你還記得我嗎?」
他怕自己表現的不夠親近,又去握了握灼灼肉嘟嘟的小手。
灼灼去家屬院的時候,才三月齡,肯定是記不住的,但小姑娘現在也不過是個一歲的寶寶。
記不住事是記不住,不妨礙她學人說話。
「幾噠!」
石頭的眼睛瞬間亮了,他本來就很喜歡小糰子灼灼,這會兒更是心裡有了滿足感。
他沒有被忘記。
林阮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我們一起回家,初一弟弟和他的哥哥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