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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何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不過我也是從東林書院出來的。」
陳青瞭然道:「我聽說東林書院的學生非富即貴,出來也是要做官的,為萬花樓的姑娘鬧成這樣,確實不太好看。」
宴云何撓了撓臉頰:「年少氣盛嘛,可以理解。」
陳青詫異地望著宴云何:「大……大哥,你不會也做過這樣的事吧!」
差點就脫口而出大人這個稱呼,幸好及時剎住了。
宴云何顧左右而言他:「天好像快亮了,怎麼還不開門,今日是誰當值,這般憊懶。」
話音剛落,城門口緩緩開啟,候了一夜的百姓紛紛起來,排起了長隊。
陳青依然好奇追問:「難道也是為了萬花樓的姑娘?」
「不是。」宴云何難得侷促。
陳青:「那是為誰打過架?」
這時馬蹄聲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宴云何如有所覺,回過頭來。
天色不算明亮,城門亮起照明火把,借著火光,宴云何對上了騎馬那人的眼。
那人戴著一張極為華貴的鍍金面具,鑲嵌昂貴寶石,那雙獨獨露在外面的眼,卻比寶石更加奪目。
姜太后曾賜錦衣衛都指揮使一張面具,傳聞是憂他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怕他不能服眾,特賜面具,以示看重。
但京城誰不知這是一個烙印,這是太后對虞欽擁有絕對掌控權的象徵。
她不樂意讓旁人看虞欽的臉,便誰都不許看。
在周府外重逢,在宮裡相遇,在前往雲洲的路上,他都沒能看到這個面具。
從未想過,是這種時候,這樣的情況下見到。
可笑的是,他們兩個此刻都戴著面具。
虞欽騎在高大的馬上,垂眸望他,面具擋住了他所有神情,卻沒擋住他的目光。
但這一次先挪開視線的,是宴云何。
他冷靜地轉過頭,留給對方冷漠的側臉。
陳青問他,為誰打過架。
為一個他不可能得到的人。
第二十八章
少年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打架鬥毆,在十年前的東林學院,也發生過差不多的事情,主人公是宴云何,地點同樣在萬花樓。
那日遊良和方知州不知道鬧了什麼脾氣,遊良想要逃課出去散心。
雖然在正義堂那會,宴云何經常夥同世家子弟翻牆出去玩耍,但升上率性堂後,宴云何說不上洗心革面,但也因為課務繁重,收心不少。
何況遊良要去的地方,實在是太過荒唐。
宴云何詫異地望著遊良:「你家不是管你管得很嚴嗎,怎麼突然就要跑出書院,還去萬花樓那種地方。」
遊良有些煩躁道:「你就說去不去吧!」
「不去。」宴云何乾脆利落地回道。
他的確是東林書院出了名的搗亂分子,可這不代表他真是紈絝。
永安侯至今沒真打斷他的腿,是因為宴云何玩鬧歸玩鬧,卻從未真的幹出真正的荒唐事。
他對萬花樓沒什麼興趣,自然不想去。
遊良見勸他不動,故意抱著手臂大聲嘆氣:「唉,虧我還想告訴某人,最近萬花樓來了個姐兒,不止是我想去瞧瞧,正義堂那幫人也都去看過了。」
宴云何不為所動,他早上剛被夫子罰著抄書,此時正專心致志地揮筆疾書:「看來那幫他們在我走了之後,變得更加放浪形骸了。」
遊良搶了他的課本,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你猜那位萬花樓的姐兒,為什麼勾得大半個東林書院的學子們不顧戒律地跑出去?」
「不想猜。」宴云何頭也不抬道:「我勸你也不要去那種地方,別學業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