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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真的。
上輩子她得的次數最多的病就是感冒,每次都是不好的記憶。
那次文胸被拽,又被潑了一身的水,她就感冒了,熱感冒,好得慢,拖拖拉拉半個月才好。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段時間總找不到手紙,哪怕帶整卷的紙過去,也會被人丟掉,不是直接扔馬桶,就是扔水池,或者高空拋物,也不怕砸著人。
他們喜歡看她控制不住的生理鼻涕,每抽一下鼻子,就一堆人鬨笑,課堂都阻止不了他們的起鬨。
她還因為這個被任課老師趕出過教室,說是影響了其他同學聽課。
霸凌她的同學不少,大部分都是起鬨的,真正領頭的就兩個,都是十一班的,一個是體委,另一個是和體委關係不錯的同學。
他倆都暗戀簡以湖,也都被簡以湖拒絕過。
簡以湖很擅長挑撥是非,她故意拒絕他們兩個,煽動他們把對她的怨氣都發洩到長相相似的她身上。
不止是怨氣,還有些讓人不齒的猥瑣念頭。
想到這些,安沐又想到了那件事,未知的才是最危險的,她不確定那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刻意,她儘量保住精英班的位置,實在保不住,那就和簡以溪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簡以溪雖然還稚嫩,可已經成長了很多,應該不會太大問題。
正想著,咔噠一聲,燈滅了,房門關上,微弱的手機光照過來,簡以溪最終還是被激了將,乖乖爬上床。
安沐躺得靠外,被窩已經暖熱,簡以溪當然不好把她往裡面冰涼涼的被窩趕,只得自己翻山越嶺爬到裡面,短裙脫掉,穿著打底褲扯開被子鑽了進去。
有安沐暖被窩,被窩其實還是很暖和的,就是床實在小,兩人平躺是不可能的,最多一人平躺,一人側躺。
安沐面朝外側躺著,屋裡烏漆墨黑,只有簡以溪的手機屏微弱的光。
簡以溪稍微暖了片刻,這才悉悉索索脫得只剩襯衣,躺了進去。
手機屏滅了,屋裡徹底陷入黑暗。
簡以溪平躺了會兒,覺得擠,蟲子似的蛄蛹蛄蛹,面朝安沐側躺。
「還生氣呢?」
「沒。」
「我真的信你。」
「你別總『嗯』,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安沐是困了。
簡以溪睡不著。
「你能跟我說說嗎?你喜歡的是誰呀?」
——困,她怎麼話這麼多?
安沐道:「就是……風景裡的那個他。」
「哪個他?」
她哪兒知道?她又沒有安沐的記憶。
她要說是同學,簡以溪肯定要問,她回國了,他怎麼辦?
要說是國內的,簡以溪肯定又要問,國內哪兒的?他什麼時候來看你?你什麼時候去看他?
不管怎麼答,簡以溪都可能問出一大堆。
而謊言最怕的就是滾雪球,越滾越大,越撒越多,總有一環會露餡。
最好的辦法就是,撒最少的謊,結束話題。
「別問了……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啊?為什麼?難道他是……你的老師?」
師生戀什麼的,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禁忌。
——難道安沐幫齊利冉報仇只是順便,她其實是迫於師生戀的壓力才轉學的?!
安沐就算再怎麼困,也能猜到簡以溪這會兒在腦補什麼。
「別問了,我不想說,提起他就難受。」
ok,話題結束。
簡以溪果然閉了嘴,脖頸後呼著熱氣,隱約還有嘆氣聲,大約是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題。
然而事實上,簡以溪這會兒腦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