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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
她們根本沒事,只是手機沒電了,也沒拿充電器而已。
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別胡思亂想。
睡一覺,明天一睜眼,安沐肯定已經推著毛毛站在了她面前。
好了,睡覺去。
去。
簡以溪閉了閉眼,突然拽著窗邊扶欄蹲跪了下來,額頭抵著欄杆,淚如雨下。
明明已經這麼勸自己了,為什麼還是這麼害怕?為什麼還是難受?為什麼就不能平心靜氣去睡覺?
你到底在哪兒?
只要你能平安,我怎樣都無所謂。
只要你能平安!
說是要想別的轉移注意力,結果想來想去又繞回了原點。
簡以溪本來就因為著急頭暈腦脹,這一哭,直接晉級頭痛欲裂。
她實在有些受不了,勉強忍著跳痛的太陽穴挪到護士站,求護士幫忙弄片止痛片什麼的。
護士看她實在可憐,指了條明路給她。
「我是護士,又不是醫生,不能給你開,你也別找醫生,醫生也不會隨便給你開的,這種藥不太好,儘量別吃,你要真是實在受不了,就去醫院門口,那兒不是有家二十四小時藥房嗎?你去那兒買。」
簡以溪揉著快跳炸的太陽穴,千恩萬謝地告別護士,坐著電梯下到了一樓,一路去了藥房。
藥房值班的已經睡了,按了門鈴喊起來,打著呵欠給了她一長條老式塑膠膜包裝的去痛片,白白的藥片看著就苦。
藥效發揮還要時間,簡以溪疼得恨不得哐哐撞牆,頭上像是戴了個極刑電帽,實在等不及回去再吃,直接拿了店裡的一次性水杯,接了杯半溫不熱的水,吞了一片藥片。
端著水杯出了藥房,又喝了兩口才走到垃圾箱邊,可能是心理作用,讓她稍微好受了點,拿著空掉的紙杯就要往垃圾箱扔。
手都伸到邊兒了,簡以溪突然頓住,保持那扔的姿勢足有十秒,緩緩撤回手,垂眸看著手裡的紙杯。
紙杯已經喝空,昏黃的路燈下,杯壁殘留的水痕暈著細碎的微芒,好半天才慢慢滑到杯底,匯整合微鼓的大水珠隱隱晃動。
簡以溪微微睜大眼,眼尾隱隱暈紅,突然砸下水杯,朝著小區門口狂奔而去!
杯子!
廚房杯架上多了三隻倒扣的濕杯子!
第94章 愛恨
面帶微笑送走簡以溪, 陳寒關上門,笑容瞬間垮掉,整個人都差點軟癱在玄關。
她趕緊反身靠在門板, 勉強支撐著沒有軟倒,仰頭望著空蕩的天花板,瞳孔失焦,遮瑕膏混著冷汗浸痛了臉上的劃傷,她緩了會兒, 邁步進了洗手間,先洗掉了遮瑕膏,露出傷痕, 這才去了客房。
客床與窗戶之間不寬的過道里,毛毛裹著毛毯呼呼大睡, 冰涼的地磚也沒能把她冰醒。
毛毛的果汁本身就比安沐那杯加大了劑量, 她睡得沉很正常。
陳寒沒有抱毛毛, 而是從櫃子裡又拽了條毯子出來, 勉強翻了翻毛毛的身子, 墊在了她身下。
幸好……
幸好她出門買藥前把她們都藏了起來, 不然……
果然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幫毛毛又拽了拽身上的毯子,陳寒這才出去, 客房門再度反鎖,裡面打不開那種。
轉身關了客廳的燈, 她這才進了臥室。
臥室橘黃的光透著絲絲暖意,偌大的雙人床上空無一人。
陳寒反手關了臥室門, 微喘了口氣,抬步走到窗邊,又把窗簾拽得更嚴實些, 這才撩開床單,朝上用力,掀開了床板。
半自動床板慢悠悠向上升起,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