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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學都過去一年多了,咱們還是先從最近的往前捋吧,這住院的事,還有之前打我那個同桌的事,你不都瞞我了嗎?」
簡以溪嘆氣,論嘴皮子,她永遠都說不過安沐。
不過不要緊,她有絕招。
「哎呦……嘶!」
「怎麼了?又扯著了?你倒是慢點兒。」
簡以溪趁機調轉矛頭,「你說話不算數。」
「我怎麼了?」
「你說以後我疼了你就幫我吹吹,我現在這麼疼,也沒見你幫我吹。」
這話一出,隔壁床大媽下意識轉頭看了眼簡以溪。
簡以溪背臉看著安沐,並沒有發現大媽關愛智障的眼神。
當著滿屋子人的面,安沐有些不自在,可簡以溪期翼的目光又實在忽略不掉,她顧不得反駁她原話說的是「打針幫她吹」,只是壓低了聲音道:「有人,別鬧。」
簡以溪扁了扁嘴,委屈得不得了。
「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都說生病是人最脆弱的時候,看來一點兒不假,簡以溪雖然不是生病是受傷,不過道理都是一樣的,不舒服的時候,的確是想跟親近的人撒嬌抱屈。
安沐從沒被人撒嬌過,除了簡以溪,她發現自己真的拿撒嬌完全沒有辦法。
「好了好了,吹吹不疼了。」
安沐俯身隔著短袖t做樣子吹了吹。
簡以溪又舉起胳膊,露出胳膊裡側的擦傷。
「這兒也疼。」
插傷並不嚴重,已經結痂,只是簡以溪面板太白,尤其是手臂內側更顯得白,襯得那擦傷邊緣格外的鮮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之前簡以溪一直縮著那條胳膊,傷又是在內側,安沐並沒有發現,這會兒看到,忍不住蹙了眉。
「這傷口這麼新鮮,跟車禍不是一起的吧?」
「我考完最後一場出來,頭太暈了,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就趕緊拽那個樓梯扶手,可是我胳膊沒勁兒,就蹭著下來了。」
說完,簡以溪扁嘴,眸底水光粼粼。
「疼,吹吹。」
安沐心疼之餘帶著氣,「你小嗲精附體嗎?」
「嗯……吹吹。」
她還「嗯」?
「一年多不見,臉皮厚度也見長了?」
簡以溪執著地舉著胳膊,大有她不吹她就不放下的架勢。
安沐看了一圈看其他家屬病人,大家都在笑,倒也不是惡意的,大約就是覺得小女生撒嬌怪有意思的。
安沐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怕她一直這麼舉著再扯著傷口,只得低頭吹了吹。
「吹吹,不疼了。」
「還有這裡。」
簡以溪又指了指眼角。
「這裡怎麼了?」
眼角微微有點紅,但並不是受傷。
簡以溪坦言:「上火了。」
「上火也算?」安沐無語。
——算,為什麼不算?好不容易厚著臉皮撒撒嬌,不一次要個夠,多虧?
簡以溪也覺得自己臉皮厚度見長了。
安沐無奈,俯身衝著她的眼角輕輕又吹了下,怕吹進眼睛不舒服,就是做做樣子。
吹罷起身,發現簡以溪看她的眼神愣愣的,視線似乎盯在自己嘴上。
喊了一聲沒反應。
安沐又喊了聲:「簡以溪?怎麼了?」
簡以溪這才回神,臉頰可疑地暈了紅。
「那個……沒,沒什麼。」
這孩子,奇奇怪怪的。
安沐也沒多想,養母推門進來了,走路帶風,邊走邊道:「原本想早點兒來的,誰知道連誤了兩趟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