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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媽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找你確認。」
安沐的直言不諱,讓安媽心頭髮苦,她原本想垂死掙扎,再瞞一瞞女兒,她不想讓女兒想起那些糟糕的記憶,可到底還是沒忍心,說了實話。
「是,在我這兒,我原本是想燒了的,可你爸說,死人才燒,我要燒了就是不吉利,撕了扔了也一樣,沒法子,就暫時鎖進了保險櫃,權當是你提前立的遺囑,我跟你爸不也都立過。」
「那你能把信拍下來發給我嗎?」
「你要這個幹嘛?」
「我就想看看,確認一下到底是真的恢復記憶,還是隻是做了個夢。」
「行,你等著。」
掛了電話沒多久,安媽的v信就發了過來,裡面是一張拍得還算清晰的遺書,遺書上淚痕暈染的墨跡和夢裡幾乎一模一樣。
簡以溪坐在床邊,瞟了眼那遺書,咬了咬唇嗎,小心翼翼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安沐正在認真讀著信上的內容,隨口敷衍了句「大概」,並沒有注意到簡以溪瞬間不安的神情。
信上的內容和夢裡同樣相差無幾,都是哀求安爸安媽幫助陳寒,並再三表示陳寒對她從沒有過任何逾矩,陳寒是好人,逼死她的也不是陳寒,而是那個用照片威脅陳寒的無恥小人。
安沐長呼了口氣,再度給安媽打去了電話。
「媽,我想知道我失憶之後,你們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安媽一五一十全都跟她說了。
從小安沐自殺到她重生,其實只是短短半天的時間,安爸安媽安穩住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寒。
他們的寶貝女兒好不容易才活過來,他們不想網上出現任何陳寒的負面|訊息,怕再刺激到她。
所以他們趕在對方散佈謠言之前,提前啟動人脈,找到了那人。
那人的確一如陳寒所料,正是ag的設計師,打著把陳寒擠走自己上位的如意算盤,哪怕自己上不了位,少了陳寒這眼中釘,總還是舒服點兒。
安家雖然是外來人,可在巴黎那一畝三分地還是很吃得開的,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安爸出面,ag方很配合的確鑿了那設計師的罪證,悄無聲息就把他送進了監獄,除了業界熟人,幾乎沒人知道這事。
解決了罪魁禍首,幫兇自然也不能放過。
安爸聯絡了大伯,讓他幫忙治一治方允娜。
只能私底下治一治,沒法兒報警,一來,方允娜犯案時還是未成年,二來,跨國案件,取證很有難度,訴訟也不是容易事,折騰來折騰去,方允娜一個狗屁不是的玩意頂多勞教幾年,安沐還可能受到牽連。
綜上,大伯只是找人私底下攪合了下方家,讓方允娜爸媽都丟了工作,想找其他工作也是四處碰壁,找不了工作就只能自己做生意,在有心人的誤導下,方允娜那不成器的爹把她坑來的錢賠了個大半,虧得方允娜藏了點兒私房,不然上大學都沒錢交學費。
安爸安媽沒有趕盡殺絕,主要也是為了給女兒集陰德,老一輩兒人多少都有點兒老思想,哪怕平時再怎麼吆喝著不信這個邪,真牽扯到至親至愛,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絕對不會拿他們冒險。
方允娜僥倖躲過一劫,陳寒那邊,安爸安媽是隱瞞的,陳寒幾次上門拜訪,安爸安媽都找藉口沒讓她見到安沐。
安沐當時要回國,安爸安媽著實鬆了口氣,雖然也有很多顧慮,可權衡再三,終究還是離陳寒遠遠的更安全。
他們雖然幫了陳寒,可骨子裡還是怨著陳寒的,要不是陳寒,他們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會走到那一步?
當然,他們也怨自己,怨自己沒注意到女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