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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沿沿嘟著嘴：「是呀，我們走到大石頭那裡，媽媽說她累了，我們就在那裡休息了。」

「媽媽帶著你一直在那裡等？」

「對呀，媽媽說，等著就好了，會有人過來的。後來，那兩個叔叔來救你了，我們就回來了。」

陸盡臨突然笑了。

他們回來之前，喬南文就一直知道要漲潮了，原來，她根本沒想著要去找人來救他，而是躲在暗處，看著海水淹上來。

如果沒有那兩個漁民，她是不是就那樣看著自己死在車裡？

她就那麼想讓自己死？

「爸爸，你怎麼了？」陸沿沿搖著陸盡臨的手。

「沒事，把你的項鍊摘下來丟掉。」

「不要！我就要戴著！」

陸盡臨自己上手，粗魯地把他的貝殼項鍊給扯下來，扔到地上去，有幾個小貝殼彈到一塵不染的地板上，碎了。

陸沿沿大哭著從床上跳下來，去撿他的項鍊。

陸盡臨吼道：「不許撿！」

陸沿沿被嚇著了，哭得更大聲。

喬南文在外面聽到孩子的哭聲，趕緊進來。陸沿沿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裡：「媽媽，媽媽，爸爸壞，爸爸把我的項鍊弄壞了！」

「什麼項鍊？」

陸沿沿把那斷掉了的項鍊給喬南文看：「就是這個，爸爸把它給扯壞了，還不許我戴！」

陸盡臨道：「你給我閉嘴！」

陸沿沿嚇得不敢說話。

喬南文抱起孩子，帶他走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上安慰他：「好了，沿沿不哭啊，壞了沒關係。等一下媽媽再給你買一條，我們買一條更加好看的，好不好？」

「可這是我自己做的。」

「那也沒事的，媽媽可以再陪你做一條的，我們兩個一起做，不哭了啊。」

陸沿沿止住了哭聲，點點頭：「嗯，謝謝媽媽。」

喬南文拿紙巾給他擦臉：「沿沿真乖。」

第12章 陸盡臨的冷戰 /

喬南文抱著孩子在走廊裡待了一會兒，一個長相甜美的護士走過來，說：「陸太太，陸先生在找你。」

喬南文站起來：「好，謝謝。」

她抱著孩子回了病房，陸盡臨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喬南文把陸沿沿放下來，蹲在地上撿起那碎裂的貝殼碎片，也沒有說話。

陸沿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鬧了，緊緊抱著喬南文的胳膊。

片刻後，陸盡臨給保姆打了電話，讓她來把陸沿沿給接回去。

喬南文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默默地收拾著陸沿沿留在桌子上的玩具，許久後才說：「飯熱好了，要吃的話，我給你拿過來。」

陸盡臨沒有回話，也不看她，盯著眼前的膝上型電腦，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喬南文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陸盡臨的回應。

她沒有多問，陸盡臨經常這樣莫名其妙地發火，又開始和她冷戰。很多時候，從他開始生氣，再到氣消了，她也不知道陸盡臨發火的緣由，而陸盡臨也不會和她解釋。

她到櫃子前，把這幾天兩人換下來的衣服裝到包裡，又換了鞋，輕聲說：「我去店裡一趟，再回家拿幾件乾淨的衣服過來，飯菜都放保溫盒裡了，要是想吃的話，就讓護工給你拿。」

陸盡臨依舊沒回話，也沒有看她。

喬南文自己開了一個攝影館，是前兩年才開的，她大學是學攝影系的，主攻紀錄片攝影。她二十歲，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生下了陸沿沿。

那時她剛好是大二，陸盡臨給她辦了休學手續，生下孩子半年後，又回去上學。陸盡臨找了關係，讓她參加了考試，繼續和同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