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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在包車上就聽說這次會來很多大人物,究竟有多大,負責人也沒說,只叫她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她便將背挺得筆直,兢兢業業地當好一名禮儀模特。
沒多久,一輛接一輛的豪車停在大廳前,西裝革履的男人與精緻裙裝的女人,互相打著招呼往裡走。
身旁的同學趁沒人注意她們時,悄悄用手肘碰了下她的腰,小聲說道:「媽呀,整得跟電視劇裡似的。」
她笑笑,沒出聲,目不斜視。
直到最後一輛車停在面前,一個年輕的男人下來,經過她時,拿起簽到筆在簽到板上寫字。
男人身上有著好聞的薄荷味,她覺得這味道實在好聞,無意識的多做兩下深呼吸。
本以為自己的動作很輕,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四目相對,她面頰微微發窘,臉也紅了,接過他遞來的簽到筆後,忙調整視線,收斂心神不再看他。
男人只是輕笑了聲,便走了進去。
售樓大廳後是一方噴泉,經過一條彎彎曲曲的走廊,就能看見裡面搭了一個小型舞臺,今天要在這裡舉行剪綵儀式。
她與同學端著託盤,站在舞臺兩側,等臺上的人發完言,她們就要上臺去。
十月的揚城,天氣還很燥熱,姜蘊站在大太陽下,高領旗袍勒著脖子,悶出一絲汗意。
冗長的發言結束,她終於聽到主持人說到「下面有請各位領匯出席剪綵儀式」,鬆了口氣,正準備往前走。
突然被身後一名同學擠到了後面,她們前面是一個易拉寶,除了前後的同學,沒人看得見她的動作。
她被頂得有些發懵,禮儀老師見狀,在後面壓著怒火道:「姜蘊,快走啊!」
姜蘊被催得什麼也顧不上,連忙跟著隊伍走上舞臺。
這時,她才發現那名同學為何突然插隊,她對應的領導是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而按照原來的隊形,她對應的人是那位身上有著好聞薄荷味的男人。
男人西裝筆挺,面色沉著,動作得體地拿起託盤上的剪刀。
她將託盤輕輕往中年男人那邊遞,男人見上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轉,甚至在她飽滿的胸脯上狠狠地盯了兩眼。
以前也有這種時候,只是那些男人還懂得掩飾。現下,男人的目光太過直接,她端著託盤的手微微顫抖,幾乎想奪步而逃。
「江總,借步,記者說拍不到您。」紀從曜側臉,嘴角擒著笑,「介意換個位置嗎?」
被叫做江總的男人,對紀從曜這句恭維很受用,老總的兒子又怎樣,來了地方,還不是要被地方領導拿捏,謙虛地讓出好位置。
紀從曜順手將剪刀遞給江總,站到姜蘊的旁邊,神色淡淡。
她連忙將託盤往上抬了抬,紀從曜拿起剪刀,她立在他身旁,安靜地等待。
只是心裡卻湧出一絲絲甜蜜,連身旁同學接連投來嫉妒的眼神都沒注意。
姜蘊翻著過去的照片,那時的她很快樂,更像是一種不諳世事的快樂。
只是偷偷地看著他,就很滿足。
現在,她得到了他的人,卻沒看到他的心。
她也越來越貪婪,想要去抓那顆心,卻怎麼抓也抓不到。
第二天,她在和煦的陽光中醒來,慢悠悠地掀開眼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胸膛。
猛地睜眼,發現她居然躺在紀從曜的懷中,睡了一夜。
這認識讓她迅速清醒,她掙脫著他的手臂,悄悄往旁邊移。
紀從曜的睡眠一向很淺,這下也徹底清醒了,見姜蘊一臉防備地瞪著自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姜蘊見他連睡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