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柏鳶:抓個搭子(第1/4 頁)
薛澤回憶著柏鳶剛剛彈鋼琴時優雅嫻熟的姿態,以及撥弄琴鍵時的輕鬆自如。
對方明顯不是他這樣的半吊子業餘水平。
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從小就開始系統理論的學習過,具有紮實的基本功和極高的素養功底。
而且技術水平已經到了即便不是專業樂評人,也能一耳朵就聽出其專業性的程度。
都說演奏時樂器本身的優劣要佔七成。
好的樂器,越是品質越高,音色越是上乘。
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普通人隨便撥弄兩下,都能奏出別有一番風味的演奏效果。
而對於那些演奏大家來說。
頂級樂器則如同他們手中的利器。
再透過他們大師級的精湛演奏技巧和對樂曲的傾心投入。
將樂器的音色與自己的情感處理完美結合在一起。
就好似如虎添翼般,演奏出一場場動人心魄,振奮人心的樂章。
但在柏鳶這裡,卻恰恰詮釋了同一個理論的另一面。
即,真正優秀的演奏家,即便用著最普通的樂器,也能憑藉其高超的演奏技巧,演奏出遠超於樂器本身水準的奏曲。
就像現在,柏鳶手下的鋼琴明明在各個方面都敵不過頂級大三角,但經她之手演奏出的旋律的品質卻並未因此產生任何瑕疵。
依舊能給人帶來彷彿置身於頂級音樂殿堂之中的錯覺。
連帶著她手中的鋼琴,也因此被一同拔高了幾個檔次。
這已經是尋常人所難以達到的高度。
就連那些真正從小學習鋼琴的人,也未必會有她如今的境界,達到她一半的水準。
所以,薛澤理所當然的猜測。
柏鳶應該是在主修鋼琴的同時,還曾與另一位不知名的小提琴手一起組成搭檔,共同進行過合作練習或是演出。
這也能從側面證實,她在修飾手稿時,將總是偏好側重點放在鋼琴和小提琴上原因,正是基於她的專業素養以及平時的演奏氛圍。
然而,柏鳶的回答,卻與他的猜想截然相反。
“嗯,學過一段時間的小提琴。”她說。
在柏鳶看來,自己現在雖然每天依舊堅持練琴,但因為身邊已經沒有了指導的老師,也並未繼續在音樂學院繼續深造,所以只能算是學過,而不是正在學習。
柏鳶並未就自己學琴的事情深入解釋。
只是用簡短的三言兩語,解開了薛澤的疑惑。
“我以前經常和學鋼琴的朋友一起練習,聽他彈得多了,耳濡目染,跟著學過一點兒,不能說彈得多好,只能算是會彈。”
不論旁人怎麼看,又對此事做出何種評價。
這就是柏鳶對自己琴技最直觀的判讀和認知。
且不說她初中念過的學校本就是天才雲集神仙打架的地方。
裡面的學生各個都是音樂領域的天之驕子。
在擁有絕對天賦的同時,又不乏日常的勤奮刻苦。
對音樂的質量已經到了追求極致完美的程度。
僅僅是單一音符的強弱變化,都逃不過他們的耳朵,成為他們評價的標準。
在這樣的環境裡和氛圍,大家對音樂的要求和素養自然也被拔至最高。
柏鳶也僅僅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所造詣,拔得頭籌。
鋼琴確實並非在她專業領域之內。
相較之下,不說拿溫以徹做比。
就算是單拎出來鋼琴系的其他學生,柏鳶這種程度和水平,在他們眼中也頂多算是能彈、會彈的程度。
雖說也是普通人練習十年二十年也難以達到的高度,可以被稱上一句天才。